理亏,但等到我被秦德威报复后,那可就互相抵消了!
到了那时,可以再请夏言出面摆平。当然如果夏言再被秦德威不依不饶的顶撞回来,就更妙了。”
严世蕃为了这个“第一个弹劾秦德威”的名号,也是豁出去了。
大明官场是讲规矩的,反正再怎么被秦德威报复,也不可能弄死自己。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一个国子监监生,连官员都不是,还有什么可失去的?
如果秦德威连一个弹劾都要大张旗鼓、往死里报复的话,没准还要被嘲笑心胸狭窄。
严嵩觉得儿子还不明白状况:“皇上下旨让秦德威提督四夷馆,而秦德威又奏请选国子监监生为译字生。”
四夷馆译字生,其实也是一种终身制的职业,当然也是有编制的那种。
就好像钦天监的天文生、教坊司的乐舞生一样性质,进去就出不来了,弄不好还要世代相传。
大明这点很不好,阶级还不算完全固化,但职业固化更严重,还是世代固化的那种,这就导致了很多问题。
严嵩担忧的就是这点,本来国子监监生肄业后,是具备了选官资格的。
有自己运作运作,严世蕃能在京师当个八九品小杂官。
但若被秦德威弄到四夷馆当译字生,然后强行一辈子不放人,那严世蕃这辈子不就毁了吗?
父亲是进士礼部尚书,儿子是译字生,如果将来有了孙子又被强制世袭译字生,这踏马的不是阶层大降级吗?
严世蕃很光棍的说:“儿子我这辈子还能有多大出息,我自己并不重要,一个监生说破天还能怎样?
最终全靠父亲你了,如果父亲你能入阁柄权,我就算是个译字生,也无人敢轻蔑我,四夷馆也留不住我!”
严嵩也就不再说什么了,让儿子去四夷馆磨磨性子也好。
那四夷馆里无非就是通事和译字生两种职业,还能把儿子怎样?
自己可以屈从于夏言,表面上伏低做小,难道还要对一个从五品翰林也低声下气?
严世蕃拍着胸脯说:“所以父亲但请放心,若那秦德威真的太过分,我也不是胆小怕事的!
拼着大闹一场,还指不定谁更丢人!以小博大的手段,不只是秦德威会,我也会!”
严嵩叹口气,说真的,如果秦德威是瓷器的话,自家儿子只能算个瓦片。
可瓷器和瓦片纠缠碰撞,最后还不一定谁占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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