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一只眼紧紧盯着父亲,说:“那就说明,父亲应该准备摆脱夏言、另立山头了!”
严嵩拍案喝道:“慎言!”
严世蕃将父亲的喝斥当成了耳旁风,很直白的说:“莫非父亲堂堂一个礼部尚书,甘心被视为夏言的附从傀儡?
论及科举辈分,父亲才是前辈吧?
如果父亲在夏言心目中,地位开始不如秦德威了,那父亲附从夏言,还有什么意思?”
严嵩单刀直入的问:“你这不孝子,就是想逼着我疏离夏桂洲?
所以你先斩后奏,故意弹劾秦德威,也是抱有这样不可告人的目的?”
严世蕃答道:“弹劾能不能成功不重要,会不会被报复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弹劾这事情本身,以及礼部尚书儿子这个身份!”
严嵩不置可否,“你说得轻巧,常言道,打铁还需自身硬,我现在还差多了!”
想当反秦德威的旗帜,哪是那么容易的?一个上任还不到一年的礼部尚书真未必够用的。
严世蕃轻笑了几声说:“机会已经出现,我不信父亲看不到!”
秦德威含含糊糊的将嘉靖皇帝亲爹称为“献皇帝”,对严氏父子而言,仿佛打开了潘多拉魔盒。
可以将嘉靖皇帝亲爹的谥号,从听起来就很另类的“兴献帝”,正式改成与列祖列宗同样模板的献皇帝?
再往后,既然献皇帝有了同模板的谥号,那是不是应该和列祖列宗一样,追加一个睿宗之类的庙号?
既然有了庙号,那睿宗献皇帝的神位是不是应该搬进太庙?成为太庙列祖列宗大家庭的一员?
严监生自信的说:“秦德威只说了献皇帝后,就没了其它下文。这足以说明,秦德威并不想更深一步,我们的机会就在这里!
而父亲你身为礼部尚书,能够名正言顺的参与礼制问题,这就是你继续向上飞黄腾达的机遇。”
严嵩沉默不语,陷入了深思。
那秦德威为什么不更进一步?是他傻吗?
当然不是,秦德威踩线如此精准,当然明白其中利害之处!
编书时讨个口彩尊称为献皇帝,影响不了“历史”,在后世记载中,依然是“兴献帝”。
毕竟嘉靖皇帝他爹生前一天皇帝都没当过,都不算在列祖列宗内。
但如果改谥号、追加庙号、并强行送入太庙,那性质可就不同了!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太庙就代表着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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