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挺开心的秦祥拉下了脸,闷声说:“你们可以走,让小魁儿留下。”
顾琼枝默不作声,就看着秦德威。
秦德威劝道:“这哪行?长期与父母分别,对幼儿不好。”
如果只让小魁儿留在南京,岂不是成了留守儿童。
秦祥反驳说:“怎么就不行了?独自在外地做官,妻儿留在老家的人比比皆是。
别人不说,就那位冯老爷,妻儿不也一直在松江府吗?
难道小魁儿留在南京,我还能亏待了他?这是我的香火。”
秦德威与叔父说了几句,奈何不得,只能暂且按下话题,想着过几日再说。
就在这时,顾琼枝突然有些恶心,捂着嘴干呕了几声,又对秦德威说:“算算日子,该来的没来,或许身子里又有了。”
秦德威:“......”
这啥体质啊,太能生养了吧?
北边徐贤妻都快焦虑了,身子一直没反应,这段时间与王怜卿没少耕耘,同样也没反应。怎么种子全都在顾琼枝这里发芽了?
秦祥顿时喜笑颜开,连声道:“好!好!多子多福!”
先前的一切争论都毫无意义了,顾琼枝再次有孕,那就不可能让她舟车劳顿,只能连带长子一起,继续留在南京家里。
回了屋后,秦德威安抚顾娘子说:“明年朝中应该没有大事,等我想办法再回南京。”
顾琼枝既因为怀孕感到骄傲,又有几分忧愁:“郎君此去,只怕最少又是一年分别,可我也没剩几年好时光了。”
秦德威也没法,这就是经常令古人所唏嘘的宦游。
南北两京之间的交通条件还好,那些老家在云贵的才更麻烦。
他提笔给顾娘子留了一首临别小诗:“江南红豆树,一叶一相思。红豆尚可尽,相思无已时。”
临走之前,最后一顿宴席是与徐世安、高长江、邢一凤等几个关系最近的人吃的。
秦德威问道:“尔等将来可有什么志向?”
邢一凤刚从丁忧守制里解脱出来,很坚定的说:“继续读书,准备明年乡试!
连你秦板桥都能考中经魁和状元,我就不信我考不中。”
又是一个感觉秦德威拉低了状元下限的亲友,毕竟当年考秀才时,还是邢一凤指点的秦德威答卷。
秦德威不想与邢一凤说话,转头问高长江:“那你呢?”
高长江也跟着说:“我也要准备乡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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