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带人清理佛像、佛骨、佛牙的秦太监在旁边劝慰道:
“你想开点,在我们大明,天大地大皇上最大!无论佛陀、神仙,都敌不过真命天子。
等你将早日慈宁宫修建好,又让皇上满意了,必定会重用你。”
“怎么重用?”高忠忍不住问道,两人是既是多年好友又是互相信任的盟友,说话没什么忌讳。
秦太监答道:“有可能的话,我希望你代替我掌御马监印、提督京营。”
高忠连忙又问:“那你呢?不可能只留有一个光秃秃的东厂差遣啊。”
秦太监说出了一个显而易见的答案:“我当然是想去司礼监了,司礼监太监兼提督东厂才是常态。”
高忠差点问出,现在司礼监太监人数满员,你想取谁而代之?但忍住了,没有继续往问。
烟花三月里,还有很多人趁着大江南北不冷不热,奔波在路上。
南京礼部尚书严嵩就在这春暖花开时节,登船回京叙职。
嫌船舱里气闷,严嵩独自站在船头,看着水面上人来船往,陷入了沉思。
他已经五十七岁了,这次上京如果没有特殊恩遇,仕途基本也就到头了,即便还有剩余的时间无非就是熬着。
但严嵩并不知道,在他上路的时候,首辅费宏还是没能逃脱生老病死,已经病重到卧床不起。
对于一个高龄老人来说,基本上就意味着临近了鬼门关。
所以这个三月份,那些最顶级的大臣根本放松不下来,全都在关注费宏的病情。
不是每个人都能像秦德威一样,悠哉游哉的往返于自家与王恭厂,超然物外的研发新式火炮。
此刻已经造出了五个样品,罗列在秦德威面前,从二十斤到二百斤都有,大中小各自不同。
“下面要找地方发射测试。”老工匠禀报说。
这玩意当然不可能在京城里测试,除非想掉脑袋。
而且需要的地方也很大,预估发射最远的大型样炮,攻击距离能到五六里,不是一小片空地就能测试的。
秦德威就去了刑部,找本次研发最大的赞助方也就是王廷相。
“不好办啊。”王廷相听到这个需求,也犯了难。
如果五六里最远射程,为安全应该准备个十里的空地。可如今京城周边人烟渐渐稠密,很难找到这样的场地。
总不能为了测试样机,就跑到几十里外去吧?秦德威懒得这么远的来回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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