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拍案道:“这里察院公事问话,不用有私人侍奉!”
秦德威直接反驳说:“亲民官审案,尚且不禁旁人在公堂外观看,以示公正无私之意也!
难道佥宪大人你连七品知县的胸襟都不如,还是说内心有私,宁肯阻拦别人尽孝,也要禁止旁观?”
曾铣愕然的看着儿子与主持考察的上官当堂吵了起来,来之前万万没想到,自己这个正主居然完全成了小透明。
兰佥宪吸取教训,不跟秦德威斗嘴,直接喝道:“如论你如何说,这里是本官做主,若你不满,请另行上告去!
你速速退下!不然休怪本官不顾翰林体面,让差役将你押出去!”
秦德威冷笑几声,扯了几下曾后爹的官袍:“父亲大人何必浪费时间,走人!”
曾后爹喝道:“考察不是儿戏,你不可胡闹!”
秦德威高声回应说:“按道理说,巡抚和巡按这样的重臣回都察院,都是都御史出面主持考察。
但这次父亲回都察院,却只让一位佥都御史来主持,这难道就不儿戏了?
谷所以我料定,这位兰佥宪就是个炮灰,理他作甚!”
听起来居然好有道理,曾铣又问道:“那考察的事情怎么办?”
秦德威毫不犹豫的说:“这次辽东的差事,涉及到兵部、户部的份量很重,所以比较特殊。
我可以用前钦差身份上书内阁,请内阁出面考察父亲。
实在不行,我拼着受处罚,金殿上直接向皇上进奏陈事!”
翰林官最大的好处就是接触天子的机会多,不会利用这个优势,当翰林官还有什么意思?
然而父子两人才走到院门口,就被人拦住了:“毛副宪请两位留步!”
毛副宪就是左副都御史毛伯温,夏言的江西同乡,当初与秦德威关系尚可。
这个面子总要给,于是曾铣和秦德威又在院落里等着。
秦德威意有所指的说:“看来毛大人也一直关注着这边。”
不多时,就看到毛副宪匆匆过来,与兰佥宪在堂上说话。
然后毛副宪又对曾铣说:“方才或许有所误会,还请继续,秦修撰孝心可嘉,想旁听就旁听吧。”
秦德威没说什么,只是意味深长的“呵呵”了一声。
曾铣看看儿子没反对,就点头答应了,毛副宪这才离去。
秦德威走到堂前阶下,昂首对兰佥宪说:“在下是个正六品词臣,若有人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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