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德威十分疑惑,这等天下太平的时间段,能有什么紧急情况?
他套好衣服,走到院门外,便看到马二在等着,开口问道:“到底何事?”
马二急忙答话道:“有书办探得,县尊有辞官之意!”随即又递给秦德威一张文书,“这是县尊残留在后堂的辞官疏废稿!”
卧槽!秦德威大怒,这申知县胆敢不经自己允许就擅自辞官!
他也不转身回屋了,急匆匆就往后衙知县官舍而去。站在前堂上,对着申知县质问道:“县尊何故请辞?”
申知县咬牙道:“忍无可忍,何须再忍!”
秦德威当然知道申知县为什么恼火,又假做不知的问道:“是何事让县尊忍无可忍?”
只问是何事,不问是何人,秦德威感觉自己的沟通情商又进步了。
申知县发着火说:“县中大案,正堂竟然不为主审!传为笑柄,这公平吗!”
秦德威狡辩道:“只是在下借此相试尔,看县尊是否信重在下,没想到这就让县尊忍耐不住了。”
这踏马也是道理?申知县大喝道:“那么本官挂冠而去,又与你何干!”
当然有干系了,秦德威苦恼的挠了挠头。
曾后爹在申知县老家做官,就能制约着申知县,如果申知县这就走人,不就白安排曾后爹了吗?
再来个知县还不知道什么样,总不能故技重施,自己也没第二个后爹可用了!曾后爹这样的新科进士,也不可能刚任职没几天又换地方。
想到这里,秦德威愤而指责说:“县尊竟然还有要挟在下的心思!这就是在下为什么要请县尊回避的缘故!”
申知县干脆破罐子破摔,横下心说:“本官就是要挟你了,又如何?”
秦德威口气软了几分,“县尊想要什么就请明说,何苦学妇人之闹啊。”
咦?这样耍横有点用?申知县又试探道:“本官想要与前任冯大人一样的待遇!”
秦德威立刻否决:“不可以,换一个!”
他是个念旧的人,后任怎么可能取代松江狗大户、夏师傅债主的地位。
申知县又道:“至少这次公审,本官要做主审!”
秦德威思索片刻后,点头道:“可!”
然后又吩咐道:“但县尊你要以县衙名义,给府衙发个帖子,敦促严姓待决囚犯到县衙投案自首!”
申知县无语,这算是投名状吗?咦,谁往自己手里塞了一支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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