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京朝觐时,不给阁部大臣们准备厚礼吗?如果有贵要路过南京时,你不赠送厚重程仪吗?
??除非父亲你已经毫无进取之意,那就当儿子什么也没说!”
??严嵩闻言暗暗感慨,自己这个儿子思虑太深了,难以想象这是十八九岁的人说出来的话。
??对官员来说,三品就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门槛,到了三品才算是高官大员。外可巡抚内可侍郎,然后可以琢磨琢磨尚书了,有翰林资历的人就可以开始琢磨入阁了。
??本来严嵩做官一直很幽怨,很有仕途不顺、顾影自怜的小资气质。但却没想到,同乡夏言近一两年间突然崛起,然后又发力让他跃过了三品门槛。
??就是原本没野心的人,现在到了这个位置,野心也会膨胀起来了。更别说严嵩自小就是神童,内心本来就有很多不服。
??严嵩摇摇头,把一些杂念暂时甩出去,又对儿子说:“但你讲的这些,与秦德威又有什么关系?难道那秦德威拦着你了不成?”
??严大公子对父亲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当然有关系!儿子我仔细考察过,在这样纸醉金迷、人人都放开手脚花钱的大都会里,放贷是赚钱最快、又最轻省的法门!
??父亲你在南京也许就几年,没有时间经营太长久的生意,放贷最为合适了!
??而且去年县衙将本地放贷团伙都清洗了一遍,现在都没什么人做这方面的生意,正是个入场的绝佳时机!”
??听到这里严嵩还是没听出来和秦德威有什么关系,不过他对儿子很有耐心,又示意继续说。
??“做这种事情,必定需要钱庄来汇聚资财,并且作为遮掩我们的幌子,但现在江宁县开不起新钱庄!
??就是那源丰号钱庄去年扩股之后,据说只本钱就有一万五千两以上,能操控账面资金可能高达三万。
??更别说钱业公会名存实亡,其他钱庄都看源丰号的眼色。所以说在江宁县地面上,钱业这个行当已经没有多余空间让后来者加入了。”
??严嵩一直以为自家儿子是瞎胡闹,或者是斗气。听到这里才渐渐认真起来,从这些思考可以看出,自己儿子很可能是要动真格。
??“另外去年秦德威为了打击徽人钱庄,杀得动静很大,街头巷尾都议论说是灭门小学生,那些放贷团伙被横扫了一遍。
??影响到现在还存在,那放贷团伙残余的人至今也没敢重操旧业,如果打击秦德威,只怕没多少人敢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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