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哥儿,冯知县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心里唏嘘不已。
他有预感,这是他最后一次能扼住秦德威命运喉咙的机会了。所以,怎能不加倍珍惜,多享受一会儿呢?
等阅完秦德威的考卷,冯县丞抬起头来,兴致勃勃的对秦德威指示说:“台下考生过来,作首诗词!”
秦德威:“......”
某考官这语气,让他想起了酒楼里的客人,对着唱曲的粉头说:“来,给大爷唱一个!”
冯知县见秦德威懵住了,又装模作样的问道:“听说你是金陵新出的小才子,去年以小学生名号一鸣惊人,然后就稍显沉寂,这是为何?”
不是你冯老爷让我低调的吗!秦德威也只能装模作样的回答道:“在下还要潜心读书,无心作狂蜂浪蝶之舞。”
冯知县击案赞道:“少年人竟然也知道远离纷华,忍住十丈红尘的诱惑,志向可嘉!”
转而又问:“可也有人说你是江郎才尽啊。”
秦德威终于有觉悟了,县尊心思就是一定要自己写诗,就是不明白县尊还有什么目的。
忍了忍了!卑微而有求于人的秦姓考生只能行个礼道:“请县尊出题!”
冯知县早有预谋的说:“听说你在大宗师面前做过杨花柳絮之词,其中有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之句,一时在士人中广为传唱。
如今又到了杨花柳絮飞舞时节,你可否再作一首,好让本官知道,到底有没有江郎才尽啊。”
行行行!今天你最大,说是啥就是啥!秦德威稍加思索,张口吟了一首《浣溪沙》道:
“百尺章台撩乱飞,重重帘幕开春晖,怜他飘泊奈他飞。
澹日滚残花影下,软风吹送小楼西,天涯心事少人知!”
冯知县暗暗吃了一惊,秦德威能够当场搞出诗词来在意料之中,但他没料到,质量还能如此出色。就算是存货,那也是很了不起了。
“好词!好词!”冯知县有点浮夸的拍案叫好。
又高声叹道:“去年一首,今年一首,两首写杨花柳絮的都称得上精品之作!你让本官想起了古人雅号,堪为咏絮之才!”
秦德威皱眉陷入了沉思,咏絮之才是不是只能用来形容才女的?冯知县这是一定趁机故意玩梗戏弄自己吧!原来这就是冯县尊的目的!
“但是!”冯知县突然又转折了:“观尔诗词,可谓是精致多姿,但再看你这文章,只看出质朴老实,与诗词大为不同,这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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