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座台基上跳了下来,撸了撸袖子就往外走。
秦德威死死拉住冯县丞腰间玉带:“二老爷你要作甚去?”
冯县丞怒不可遏道:“你放手!吾欲找堂尊理论去!”
菜鸡新手就是沉不住气啊,秦德威暗暗感慨,连忙劝道:“二老爷你也是读书人,自当养气镇静,上蹿下跳成何体统?
即便二老爷要去理论,也得先弄明白县尊的意图,不然去了又有何用处!”
冯县丞依然怒气冲冲:“还不是看你我想出了调虎离山之计策,便从树上跳下来摘桃儿!如今那董捕头就是一只死狗,谁都可以打得,谁都可以换来官声!”
“未必见得啊,二老爷你不要以己之心度人之腹。”秦德威又劝道:“也许县尊是觉得捕快调换后,初期可能会有个磨合。
而磨合期最容易出问题,二老爷你又经验短浅,故而暂且将刑名事务收回,此乃老成稳重之举也。”
不劝还好,被这么劝冯县丞反而更生气了,瞪着秦德威喝道:“你到底是站在哪边说话?你是不是怕得罪了那县尊,明年县试不能过关?”
卧了个槽!秦德威还能说什么,无可奈何的松开了手:“二老爷您请便!”
望着冯县丞那高大强壮的背影,秦德威又赶紧补充了一句:“有话好好说,千万别动手!”
冯县丞气咻咻得出了县丞厅,又出了东院,直奔正堂后衙而去。
这江宁知县姓吴,五十多岁数,此时正在公房内写字,得到门子禀报说县丞来访,挥挥手就传令放进来。
正堂官有正堂官的体面,换成一般访客,就让师爷出面打发了。但冯县丞位份上属于县衙同僚,总得亲自见见。
冯县丞进了房,对着吴知县拱拱手然后说明来意:“方才闻得刑房传话,道是堂尊意欲自理刑名之事,下官不解,莫非是下官有了什么过错?”
吴知县放下笔,充满关爱的说:“无须大惊小怪,只是与上元县调换了捕快,交接期间最容易出疏漏。
本堂担心你年轻历练少,有想不周到之处,万一出现差错,于你考核也不美。故而暂时将刑名之事收回,等待各方稳妥无事后,再重新让你理刑。”
老前辈拳拳回护之心真真是溢于言表,冯县丞感觉自己简直就像是被按着头强迫感动。
不过他又愕然发现,吴知县的话与秦德威刚才所言相比较,词句或许有所不同,但意思却是一模一样!
只凭胸中一口气前来讨说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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