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哗啦——
酒店的浴室内。
温热的水流从莲蓬头里喷射而出,落在佐仓凛音皙白光滑的皮肤上,并悉数从头顶滑落至身体的每个部位,为她把身上一天下来积攒的污秽冲刷干净。
却无法将她内心的烦闷与委屈洗去。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没法分辨今天荒村拓也说的那些话的深层意识是什么。
她不想多想,可她太在乎,因此由不得她不多想。
纠结如杂乱无序缠在一起的丝线,束缚着她的全身。
「呼…」
佐仓凛音长吐出一缕浊气,关掉花洒。
【洗澡的时间不能太长,感觉有点喘不过气了就尽快停止,否则容易缺氧。】
这是荒村拓也曾经说过的,她记得很清楚。
于是乎,她也没了再泡澡的心思,擦干身躯,中空裹着浴袍就打开门,走出了浴室。
还没走两步,她又停了下来。
脸上的表情也变得颇为明暗不定。
还是阳台,还是那张椅子,一名身材高大纤瘦的美男子倚在上面,手里握着一个玻璃杯,一旁的桌子上放着几瓶烧酌。
似乎是听到了动静,望着夜景发呆的他转过了头,而后嘴角勾起一道很浅的弧度,用干净清越的嗓音发出了令人醉心的嗓音。
「洗完了?要不要一起喝点?」
还没等佐仓凛音回话,他又将嘴角上的那一抹弧度弯得更加明显了,勉强算是达成了微笑的程度,「嗯…果然还是算了,佐仓你不胜酒力。」
佐仓凛音藏在背后的手攥紧,关节被攥得发白。
这个混蛋,白天时说了那么多让人难受的话,居然还能笑得出来…
她尽量让声音显得正常,出声问道:「你怎么来了?」
「你说呢?」荒村拓也推了一下眼镜,「你今天下午状态很不对劲,我过来看看,也多亏了你昨天给我的房卡,否则我都进不来。」
「你以为是因为谁啊…你这八嘎…」佐仓凛音小声嘀咕了一句,声音小到只有她自己听得见。
荒村拓也把酒杯放到桌上,起身牵住了她的手,将她拉到桌前,与自己面对面坐着,「你和种田桑的事怎么样了?」
你到我这来就是为了这个?现在的我想谈的是这个吗!
佐仓凛音在心里狠狠得质问着,但却因为各种各样的缘故始终没能说出口。
见她一声不吭,荒村拓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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