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撑不到半个月。
他还记得前世在学校的一名教授曾经在上课的时候半开玩笑得说过:“所谓生病,其实并不是考验一个人的身体情况,而且在考验一个家庭的财力状况。”
这句话落在耳朵里可以让人产生一种极其难受的感觉,非常残酷,可是人们又不得不承认这句话的正确性。
“那你现在住在哪里?”
荒村拓也试图转移话题。
“我租了一个废弃仓库,面积不算大,但是也够我一个人生活了。”
高木大攸把钱重新丢进包里,拉好拉链,提着塑料袋站了起来,再把口罩往下拉了一下,最后十分艰难得在脸上挤出了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
“荒村同学,可以请你不要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妈妈吗?我被银行辞退、卖掉房子的事她一直都不知道…”
这一刻,他的身形忽然变得坚挺了起来,身上那股颓败之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那副一碰即碎的自信与骄傲。
“好。”荒村拓也答应了下来。
可能在高木大攸母亲眼里,她的儿子还是那个朝气蓬勃、人生充满了无限的机遇、满身才华只等着伯乐的到来、让她骄傲的京大毕业生吧…
把门推开进入病房,里面有四张床位,每个床位上都躺着一个穿着白色病号服的女人,年龄各不相同,一个不到三十岁的青年、两个中年人,甚至还有一个皮肤干瘪的老年人。
她们都已经醒了,脸上痛苦的表情、急促的呼吸声、用力深受疼痛的低吼声、剧烈的咳嗽…无一不在提醒着进入病房的人:如果不想心情受到影响的话,那就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高木大攸带着荒村拓也来到一个正在闭着眼睛调整呼吸的中年女人床前,脸上的表情出现了轻微的变幻,不过很快便变了回去。
躺在女人旁边床位上的病人深深呼吸了两下,悄悄停止了咳嗽,用开玩笑的语气对女人说:“高木,你的宝贝儿子又来看你了。”
女人闻言马上睁开了眼睛,看着面前的高木大攸,神色之中满是欣喜,其中还夹杂着一些责备。
“你怎么天天来啊?有时间多休息一下啊,然后工作,你们银行的经理这么看重你,你要多加努力啊,妈妈很好,不需要你成天跑过来。”
“工作都已经完成了,银行给我批了假期。”高木大攸拉了两把椅子放在床边,一把给荒村拓也,一把自己坐下,“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荒村拓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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