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纷纷以此弹劾。
先帝将全部弹章留中,然后特别下诏,加赐一万五千缗为治丧费。
当时,李夔也在场。
他都快吓傻了!
以为恩相疯了!
直到先帝的诏书抵达,他才明白,恩相是料定了先帝必然答允,至于宵小的弹劾?他从不放在眼中!
现在,也是一般吗?
李夔问着自己。
但他想不明白,恩相为何要这么做?
这难道不是犯忌讳,很容易被人抓着当把柄攻击的事情吗?
然而……
这就是吕惠卿!
一个纯粹的,直来直去的,咄咄逼人的,有时候甚至是疯癫的大宋重臣!
没有人能改变他。
包括,已经隐退的介甫相公!
但吊诡的是,恩相就是这样一路走到的今天。
无论他怎么疯癫,怎么胡来。
宫中的官家,总是优容,总是不以为意。
不管是先帝,还是当今,都是一以贯之。
这一点,是被无数事实证明过的。
甚至,是用着一个遥郡的人头,再次确认过的——张之谏的脑袋,迄今还被悬在太原城的城头,警告着所有人!
正想着这些,李夔就听到了恩相的吩咐:“斯和啊,且去替吾买一份今日的汴京新报来……”
李夔回过神来,赶紧点头:“诺!”
此时,他听到了街边报童的叫卖声:“卖报!卖报!”
“今日最新的《汴京新报》!”
“官家一日阅尽崇文院三十卷案牍,聪俊本于天授!”
“本报评论员胡飞盘对此赞曰:得此明主,天下幸甚!社稷幸甚!苍生有福!”
李夔听着这些叫卖声,当即掏出钱来,立刻就买下一份,然后送到吕惠卿手中。
吕惠卿接过来,只扫了一眼标题和内容,就露出笑容:“善!”
“吾辈士大夫,生逢明主,何其幸也?”
“此德此恩,子孙万代,永世难报也!”
……
福宁殿中,赵煦也在看着今日的汴京新报。
一边看,他还一边做着点评。
“童贯啊……”
“汝应该再大胆一点!”
“用词太过保守了!”
“朕如此聪俊宽仁圣哲,能生于当代,本就是天下苍生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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