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似乎有着某种莫名的地位。
当初,天子刚刚即位,为了给吕惠卿撑腰,可是直接杀了一个遥郡武臣,用对方的人头,震慑了内外上下对吕惠卿唾骂抨击之人!
以韩绛的观察,圣眷能超过吕惠卿的,恐怕只有在广西的章惇章子厚了。
便是在福建路的蔡确蔡持正,大约也只能堪堪与之相比。
而吕惠卿的性格,酷烈如火,为人无比好斗。
人家以文臣为河东帅,但看看他在河东干的那些事情。
又是扰耕,又是掠人,又是招诱羌部,一刻也不肯安生,一天到晚,都在想着,怎么折磨西贼,用什么办法折磨最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宋的河东经略安抚使,乃是北虏批皮呢!
这样想着,韩绛就看向李清臣和邓润甫,微笑着道:“至于邦直……”
“老夫在致仕表章上,也是称赞了邦直在枢密院,与东府密切配合,共同协力,保证了去年西贼大入,诸路军资供给以及军赏落实之事。”
李清臣连忙道:“不敢,此乃下官分内事,当不得韩公如此夸赞!”
韩绛笑了笑,就此不再说话。
因为他知道,李清臣懂他的意思。
故事——宰相离任,只要没有获罪,其向天子推荐的有关大臣,都会陆续得到重用。
而李清臣现在是西府的长官——知枢密院事。
若再重用的话,自是左迁东府,出任尚书右丞、中书侍郎,并可能直管六部之一:
这是苏颂拜任执政的时候,出现的事情。
苏颂去年拜任执政的制词中,明确了苏颂的职权——以中书侍郎,提举翰林天文局、兼差元祐浑运局,并提举工部。
有史以来第一次,执政官,有了明确的分管事务。
其不再是宰相的跟屁虫,而是可以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里,挥洒自己的汗水和智慧,栽培自己的成果、政绩。
虽然说,天子给出了一个理由——以为太母、母后献礼故。
但大宋就是这样的,有一就有二。
只要开了头,后面就会陆续出现类似的例子。
这叫故事。
“至于温伯……”韩绛微笑着,看向邓润甫:“老夫表章上,虽未提及温伯,但是,老夫相信,当朝天子是眷顾温伯的。”
说着,韩绛就将自己手里的鸡脯肉,分了一些给邓润甫,道:“这一年多来,老夫在都堂,多得温伯匡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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