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市面上的交子竟变得紧缺起来。
尤其是一百贯、五十贯面值的交子,尤其紧缺。
想着这些事情,冯景将金子踹进兜里。
大家对他这样的身边人,收别人好处,一般是不干涉的。
只要事后,能够老实上报,自己拿了谁谁谁多少好处。
同时能够主动的报告,与行贿人之间的谈话内容。
那么大家就不会管。
当然与之相对,一旦有人被发现,没有老实交代。
那么,立刻就会被从福宁殿逐出,发配偏远军州!
……
向宗良、高公绘,跟着冯景的脚步,穿过熟悉的回廊,来到戒备森严的福宁殿。
殿中两侧,矗立着沉默的御龙直。
而且是从广西回来,在战场上见过血的御龙直。
而小官家,已起身相迎。
“两位舅父来了……”他笑着走下台阶。
向宗良、高公绘受宠若惊,当今跪下来行礼:“臣宗良(公绘),恭问陛下圣躬万福。”
“两位舅父快快请起!”赵煦微笑着,让左右扶起两人。
“来人,快快给两位舅父赐座、备茶。”
而他自己,则让人搬来一条小椅子,坐到了向宗良、高公绘面前。
向宗良、高公绘感动不已的坐下来。
赵煦则已经亲热的伸手,拉上了这两位国舅爷的手。
“宗良舅父、公绘舅父久未入宫,实在叫我想念的紧啊!”
“我曾与太母、母后相求,想让两位常常入宫,一家人经常聚一聚……”
“奈何太母、母后都言我乃天子,天子无私情,当以身作则……”
“话虽如此,但我这心里面,却实在挂记两位舅父啊!”
向宗良、高公绘更加感动。
“官家如此垂爱微臣,微臣当粉身碎骨以报!”向宗良低着头道。
高公绘更是眼眶发红:“得官家如此爱幸,微臣实在不知道如何报答!”
赵煦听着,更加热情起来:“都是一家人,如今也不是在朝堂上,两位舅父不必如此拘谨。”
“唤我六郎或者六哥便是!”
赵官家们私下里,确实很温情的。
赵煦的父皇,常与亲戚们以排行相称,对两个弟弟,更是经常以二弟、四弟相呼。
不过呢,皇帝可以平易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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