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可适当机立断,立刻增派斥候,加强对后桥寨到葫芦河一带的侦查,以期锁定或者说寻找到西贼的辎重所在或者统帅机构。
……
深秋的夜晚,寒冷而孤寂。
拽厥嵬名沉默的看向在他面前的使者。
来自梁乙逋的使者。
“国相为何不同意我军回撤?”他盯着对方,发出质问:“南蛮大顺城、怀安镇等,戒备森严,我军难以得手,若拖延下去,一旦南蛮鄜延路抽出手来,击破绥州,截断我后路,我恐宥州不保,宥州不保,灵州、夏州则有危!”
使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强硬的说道:“国相言:无论如何,也请驸马在大顺城再坚持数日!”
拽厥嵬名听着,有些烦躁。
他这次来,是为了复仇雪耻的。
本来以为,南蛮环庆路的那个名不见经传的文官,在面对他倾宥州而来的入侵,即使不会方寸大乱,也会忙中出错。
让他可以找到机会,一雪前耻。
可是,狂功大顺城筑垒区将近半个月后,他却发现,对方的南蛮防线,比起过去更加难啃了。
他们的那些寨堡现在变成了一個个刺猬,一条条阴险的毒蛇。
每次攻城,都是一场梦魇。
因为总会有一些南蛮骑兵,出现在他侧翼、后方。
而南蛮在边境上展开的数十上百个寨堡,成为了这些骑兵的出击基地。
让他防不胜防,也让他麻烦不已。
于是,虽然打了这么久,看上去损失不大——这么多天了,他带来的精锐,损失不过百数十人。
大部分损失,都是青壮、妇孺。
而且,这些人也大部分是他从横山北麓里强征来的羌人。
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这场战争对他来说有多么难受。
宥州带来的粮食,渐渐被消耗,随军的牲畜,也开始挨饿。
韦州的粮食,却供应不上。
于是,他已心生退意。
无论如何,他从甘州带来的三千精锐本部骑兵,不可以有损失。
这可是拽厥家的本钱!
他带这些人来,是来这里发财的。
不是给梁乙逋建功立业的炮灰!
可他对面的使者却根本不管他面临的困难。
强硬的要求他,必须坚持攻击大顺城筑垒区,为定西城的大战,吸引宋军环庆路的主力。
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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