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像抓阄。
抓到了的人,就可以去交剩余的房款。
没有抓到的,开封府则会安排退款。
当然,预购人也可以选择不退款,等待‘汴京学府’的再次摇号——假如有的话。
刑恕看完人都懵逼了。
和他一样懵逼的,还有在现场的很多人。
但是……
随后,大批的人,就挥舞着交子和金银,冲进了那在靖安坊里的那几个用木板临时搭起来的所谓‘汴京学府认筹司’。
刑恕自然看的仔细。
其中虽然有着这位官家的贴己人,譬如曹、刘、王、杨等家的人。
但也有一大堆面生的,有着外地口音的人。
就是很神奇!
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
一大堆商贾,拿着真金白银,认购一个连房子都没有开始动工,连模样都没有见过的‘宅邸’。
而且,是闭着眼睛认购!
这大宋商贾的钱,什么时候这么好圈了?
真的不懂!
赵煦听着,笑了起来,对刑恕赵煦还是抱有很大期望的。
因为刑恕和蔡京,其实是一类人。
他们都是道德真空,心里面就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儒家道义’的负担。
在他们眼中,所谓新党、旧党,其实都一样。
只要有需要,是可以毫无心理压力的切换立场。
但刑恕又和蔡京不同。
蔡京是纯粹的政治生物,一切为了升官。
而刑恕这个人,他当官很可能纯粹是来找刺激的。
不然,就很难解释,他在新党、旧党里反复横跳的动机。
也很难解释,他在赵煦的上上辈子的元祐时代做的那些操作。
车盖亭案,蔡确被旧党围攻,没有任何人敢给蔡确说话。
但刑恕跳出来,给蔡确喊冤。
他还费劲心思的,将文及甫、司马康这样的旧党二代衙内说动了。
差点就被他救下了蔡确!
而当时刑恕已经平安落地了。
若他不出这个头,靠着他和旧党元老以及衙内们的关系,其实是可以舒舒服服的在朝中当官的。
但刑恕却选择跳出来。
为此他付出惨痛的代价——被从知河阳府,直接贬为监永州酒税!
几乎是直接从路级重臣,被一撸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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