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向太后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有些邪门了。
加上今天是端午节,这种邪门的感受就越发的深刻。
而众所周知,两宫都是深度迷信的人。
她们不仅仅信佛、礼佛。
对道家的那些禁忌和避讳,也很上心。
听政以来,两宫光是给开宝寺、兴国寺、大相国寺的香油供奉,就多达数万贯。
对建隆观、五岳观、集禧观等皇室道观的供奉,也是连续不断,从无怠慢。
就连在汴京城里,舶来的大食教、景教、袄教等宗教场所,也有供奉、赏赐。
主打的就是一个皇恩普照,雨露均沾。
也符合自古以来,天家的宗教态度。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是个神就拜一拜,总归没有错。
在这样的心态下,向太后从张氏嘴里知道那些和十一郎有关的传说。
心里面要是不发毛,才不正常。
正好,这个时候,赵煦也沐浴完毕,在女官们服侍下,擦干了身子,穿上了崭新的丝织青罗直裾常服,戴上了一顶用艾草熏过的幞头。
然后,他就走出浴室,来到向太后身边。
“母后在想什么呢?”赵煦问道。
向太后回过神来,看着沐浴后清清爽爽,看着越发的俊俏可人的孩子。
向太后笑起来,拉着赵煦的手,道:“也没什么事情,就是邢妃那边,乞改遂宁郡王生辰。”
赵煦听着,小脸就抽搐了一下。
没办法!
赵佶那个混小子,在赵煦心中,完全就是个类人猿。
虽然,他现在恶行未彰,可赵煦不会给他任何机会的。
赵煦道:“十一郎缘何要改生辰?”
“他想做什么?”
“陈姐姐生下了他,他就这么想忘掉自己的出生?”
“这可是不孝之行!”
向太后还是第一次,看到赵煦这么直接、浅白的对一个人,表露出如此不加掩饰的态度。
便轻轻拉住了赵煦的手,温言道:“六哥既不喜,那便不改了,不改了……”
“还是别了吧。”赵煦阴阳怪气的说道:“该改还是改吧。”
“免得有人在宫中嚼舌头根,说我这个长兄,不照顾弟弟……”
“冯景!”赵煦对着帷幕外待命的冯景:“传朕旨意,给大宗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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