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宫则根本不愿也不肯,冒着和官家情分生分的风险,去动那些先帝的法令、政策。
特别是那几个德政。
前不久,刘挚和王岩叟的下场,更是让吕公著内心为之一颤。
刘挚官声素来很好,也很清廉,为人更是正直。
王岩叟更有着‘能吏’的名声。
然而,他们只是碰了一下先帝的‘就配法’,说了几句话。
就让官家龙颜大怒!
甚至直接将一个‘结党’的罪名扣在了这两个大臣脑袋上。
是的!
吕公著知道,刘挚、王岩叟两人,或许平素走得近了些。
可无论如何,都没到结党的地步!
至少现在还没有!
什么是结党?结党的标准又是什么?吕公著还不清楚?
可,官家就这么扣了罪名!
吕公著明白,这就是欲加之罪。
然而,官家就是要给他们一个结党的罪名!
他能怎么办?
当然陪着他一起演戏,一起给刘挚、王岩叟定罪!
不然呢?
对抗官家?
这不是在救刘挚、王岩叟,恰恰相反是在要他们的命!
也是真正的,让两个人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更坐实了结党的罪名。
司马光道:“有些事情,总要有人去做!”
吕公著摇摇头,他知道的,登州阿云案是司马光的心结。
特别是随着韩绛改革役法、将除了河北、河东、沿边的保甲法在事实上罢废,又对青苗法开始检讨后。
过去的很多旧党大臣,转而从要求尽罢王安石新法,变成了‘韩子华做到挺不错的,还是看看再说’。
新党就更有意思了。
王安石本人在江宁,一言不发。
但他常常和韩绛书信往来,虽然信里面只是谈佛论道或者品评诗词。
但这其实就是在给韩绛背书。
在都堂上的章惇,更是全力配合、支持韩绛。
甚至说出了:“役法一日不改,则有一日之患,保甲法一日不罢,则有一日之害!”这样的话。
新党、旧党的矛盾,因而开始逐渐消失。
甚至一些过去的旧党大臣,开始说起新法的好处来了。
譬如在洛阳的韩维,在大名府的冯京,现在都改口了。
就连朝中的范纯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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