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听到,则有些无奈地解释道:“只是把人送弘农送到西域而已,只要如袁氏一般选些族中子弟同行,难道离了西域,这些奴婢便已经不是我家的奴婢了吗?”
“这还真不一定,西域的情况你并不了解……”杨彪解释着,却被杨修打断了——
“现在的问题不单单是奴婢的问题,阿父不是早就看出来了吗?陛下自早年开始推行试举之法,除了为公正之外,何尝不是对门生故吏这一套察举征辟为官之法有所不满?对于阀阅自也是不满的。现在顺着天子的心意去做,总好过违逆天子。”杨修强调道。
“而且父亲莫要忘了,袁氏出了一个袁基出了一个袁绍,至今其大部分族人都安然无恙,且分宗之后权势依旧,要说其中没有袁隗和袁术一直顺陛下之意的好处,谁信啊?”
“是以,此事就算一时有害,长久来看仍是利大于弊,得做!”杨修斩钉截铁地说道。
杨彪听后,沉默了一会儿,他意识到,近年来,经历了许多事后,他的儿子已经逐渐成长起来了。
只不过……杨彪忽然问道:“你方才是在吼为父吗?”
杨修:……
他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另一边,还未去西域赴任的西域都护徐晃正面临着他所未预想到的局面。
他起初只想打些商人的主意,没想针对商人后面站着的豪族,但望着眼前一窝蜂前来拜访的人们,知道他们的来意的徐晃笑容满面。
忽然,他瞥见了一个站在前列的人,徐晃认得那人,起初他以为那人只是个商人,却没想到其实际上是廷尉卿袁术的家仆。
眼下,此人却不复当初的外表恭顺内里倨傲,脸上眸中都写满了热情——“徐公,小人特奉家主之命前来致歉!”
徐晃心中暗爽,联想到雒阳正热的诸王及刘氏宗室齐聚之事,只觉得经略西域一事手拿把掐了。
有这等基础,他要是再做不好,绝无颜再回雒阳了。
云台殿。
刘辩听着徐晃汇报着结果,光是徐晃这边,就聚集了能够带去西域的人口近一万五千余人,虽然这些人的身份普遍是奴婢,且都拖家带口,但到了西域,这些奴婢中的适龄男丁势必要接受军事训练以备不时之需,到时候在军中,奴不奴婢谁在意呢!要是有机会再立个功,得以摆脱奴婢身份,那就更未来可期了。
但同时,这些奴婢身上带着的标签决定了他们在将来不仅会受西域都护府的控制,更会受他们主家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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