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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道:“卢师和马公早就知道司徒的打算?”
卢植摇头,答道:“臣只是觉得袁司徒今日上书,过于突然了,也过于早了,他大可以一直隐在暗处。”
以汝南袁氏的体量,就算再也兼并不了土地,但袁氏在朝廷内外为官者众多,单靠这些,也足以让袁氏立于不败之地了。
马日磾道:“臣也是方才明白。”
刘辩终归是同意了袁隗所请。
但被袁隗摆了这么一道,袁隗还想要轻松离开?刘辩忍不下这口气。
……
另一边,听到袁隗摔伤后的袁基第一时间在军中告假前来探望。
待他匆匆赶到司徒府,却见袁隗正半倚靠在床榻上,满脸笑容的逗弄着年幼的孙子。
有伤,但瞧着不重。
觉得袁隗行动过于早了的不止卢植,袁基一直觉得袁隗不该这么早的亮明车马,平白引来天子厌恨。
“叔父,这是……”
袁隗将孙子交给了其乳母,屏退奴婢,方才对袁基说道:“接下来就是等了。”
“陛下若同意老夫请辞,一切都好说,若是拒绝……”袁隗说着,摇了摇头,“有卢子干和马翁叔在,不至于,不至于。”
“否则,只能一条道走到底了!”
毕竟桓帝宪帝都用刀兵解决过问题,一旦族灭,留下个好名声又有什么用?袁隗作为汝南袁氏的族长,怎么会不考虑到这一点呢!
袁氏一族岂能为天下阀阅豪族献身?
袁基不解地问道:“可叔父离开了,我袁氏的门生故吏会如何看待……”
袁隗道:“你可知今日董卓在公路之前,当朝第一个反对老夫?此绝非老夫授意。”
“你要记住,所谓门生故吏依附我袁氏,只因我袁氏能给他们前程罢了!”
说着袁隗指了指自己身上受伤的地方:“老夫这身伤难道是假的吗?”
见袁基不说话了,袁隗这才说起他急流勇退的真正原因:“吏治哪是这么好整顿的?小吏们为一丘之貉,前仆后继。太学生就那么多,只顶的上一时罢了,现在看起来廉洁,只是因为为吏时间短罢了……”
“要是让他们当上几十年的乡里小吏,不得晋升,你再去看,这些太学生会和其他小吏有区别?”
“汉室积弊多年,变革何其难也!”
“自古变法者,有几人能得善终?我袁氏一族既不能阻挡,也不能参与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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