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他答道:“依下官所见,只需要将公文发给各县县令,并派督邮巡查,揪出几个弄虚作假之辈以儆效尤即可。”
桥瑁不做评价,继续问道:“若吾欲要效仿河南河内之事,又该如何?”
薛房大惊,顾不得两者的身份差距,急忙劝说道:“府君,东郡与河南河内情况不同,突然这么做,恐怕会生乱啊!”
桥瑁原本想通过薛房吓唬吓唬那帮乡官里吏,督促他们执行免除三年口赋的诏令。
可他见薛房反应这般强烈,当即气道:“汝以为我无兵耶?”
薛房立马请罪解释道:“府君容禀,下官只是担心一旦如此做,今后两年的户口田册,还有赋税可能会受影响。朝廷看重人口田亩,万一影响了上计,岂非得不偿失?”
桥瑁念及薛房还有用,顺势收起了怒火,可还僵着脸。
薛房叹了一口气,补充道:“不瞒府君,本郡许多乡吏看似与本郡大族无关,实则听其号令。”
桥瑁豪族出身,当然清楚这些,士大夫们虽受限于三互法,但彼此间皆有些默契,倘若本地的阀阅豪族要保这些乡吏,他的确不好办。
毕竟他的太守府属官中,除了他的少数心腹外,几乎全是这些人。
之后薛房说了许多称赞的话,又表示给桥瑁准备了礼物,只是在家中还未来得及带来郡府。
他还绞尽脑汁帮桥瑁出了几个能整治乡官里吏又无伤大雅的主意,用以表明自己的立场。
桥瑁见状,这才恢复对薛房的和颜悦色。
他并不觉得将免口赋三年推进下去很难,这笔钱加起来是不少,但分配起来却还不至于让豪族重视。
只要对着府属强调一些此事的重要性,便不难推动。
桥瑁终归还是有些想要整顿乡里吏治的想法的,好歹做做样子,对外有个说法。
这时候,薛房才敢大着胆子说道:“下官愚昧无知,想向府君举荐一位贤才。”
“汝直言就是。”桥瑁并不在意。
“下官的同乡程昱程仲德,甚有才华……”
桥瑁听到这个名字后,眉头一皱:“我去年好心征辟他,他却不应……此等狂人,要才华何用!”
“你想让我向朝廷举荐他?”桥瑁质问道。
朝廷诏令中的举荐名额,在东郡可是十分抢手,桥瑁可是准备拿着它大赚一笔,或是寻一个能在将来回报他的贤才。
薛房对此非常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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