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扬有成山之险,所以最多只能运三十万石。(大船不好走,小船装截有限)
天津是三十万石,因近开芝麻湾,在蓟永密等处,所以合三镇之粮,一般也有五六十万石。
山东是六十万石。
这是朝廷分配的指标。
山东这边运饷也有定例的,每船载千石粮计,必须要用十四名水手,载八百石用十一名,载五百石用七八名,运多粮用多少水手,都是朝廷定例。
每次运饷,一个水手安家费五两,工价十八两。
“这么多?”丁毅听的脸色微变。
他这个多有两层意思,一是成本多,二是好处多。
先说成本。
比如天津一年运辽饷三十万石,以千石船计,要三百艘船,按朝廷惯例,每船十四名水手,那就是要动用四千两百人次。
每水手安家费五两,工价十八两,一人就是二十三两,全年为九万六千六百两成本。
不干这行不知道,丁毅一接触到运粮这块就被震惊了。
大明朝运三十万石粮,成本接近十万两白银。
丁毅要是早知道,直接和朝廷说,辽饷包给我来运,我只要五万两,不,三万两。
三十万石粮才值多少钱?成本接近三分之一,四分之一了。
这还是水路,成本比较低,陆路成本更高。
难怪古代运十万石粮到前面,能余下五六万粮算不错了。
但丁毅真想承包运粮,肯定没人答应。
这么高的成本是谁核算的?当然是京师的各种重要官员核算出来的。
果然,赵可教似乎明白丁毅的意思,马上把其中内幕说给丁毅听。
朝廷核价一个给一个水手是二十三两,但从户部出来,就只有十八两了。
到各省后,从布政司出来,是十二两。
最后到水师这边,付给水师为八两。
赵可教再扣四两,水手们拿到安家费二两,工价二两,到手四两。
听赵可教的意思,以前这四两,还要给徐敷奏二两。
你看看你看看,你丁毅还想三万两承包运粮?大明朝谁会理你,真要三万两承包给你,朝廷里多少官员要诅咒丁毅,这不是断他们的财路吗。
整个大明朝上下都烂透了,各级官员都像蛀虫似的吃国家的好处,运个辽饷都能让一大波人发家致富。
丁毅听的大叫吃亏,原来徐敷奏干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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