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顾为经真的想要一个好展位,他会说的。如果这真的是顾为经最急迫的需要,她会去做的。
可真的是如此么?
酒井胜子一直都知道,顾为经很受曹轩先生的喜爱和重视。
到了新加坡,她发现父母专程跑来看自己人生中第一次画展,而曹轩老爷子和他的所有弟子们竟然也都专程来到新加坡,去看顾为经人生中的第一次画展。
酒井小姐才清楚,她还是低估了顾为经在曹老爷子那里的受重视程度。
刘子明对她,对顾为经都很好。
船王家的公子,竟然能在画展开幕,只剩不到半个月的时候,硬生生的在滨海艺术中心里,为了顾为经安排了一场和《油画》杂志的对谈会。
只要顾为经愿意开口。
换个展台又算的了什么呢?
胜子难道要通过这样的事情,这样的人情,去诉说着她的无辜,她的支持,她的情意么……去“拿捏”顾为经?当这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么。
不。
太丑了。
你要去宣扬你的一切,不是用言辞,而是用你的本来面目。
“你,酒井胜子,你的本来面目,就是在仰光的夜晚,坐在雷克萨斯的汽车上,离开的人。是那个在他最需要支持的时候,没有给他支持的人——这便是你的本来面目。”
酒井胜子不能遮掩这些。
她应该坦白的面对自己,她应该把自己赤条条一丝不挂的本真面目,展现给对方,也展现给自己。
她以为自己已经能够勇敢起来,胜子以为自己已经能够面对这真实的一切。
可当伊莲娜小姐把所有的事情都揭破的时候。
她还是很冷。
她依旧是痛彻心扉。
那种空落落的感觉又一次的笼罩了胜子,她像是站在原地,在和伊莲娜小姐说话,又宛如赤裸的虚浮在空中。
她没有站在此处的信念,她也没有和安娜说话的信念,不过是在站在哪里,说些什么,就是了。
一切都笼罩着一层雾。
如在云端。
在凄风苦雨的冷云之端。
安娜用她独有的那种遗世独立般的清醒与镇静,静静的看着身边的女孩。
轮椅上的小姐姐嘴巴毒起来,那可是真正的毒。
能像装着鹿弹的猎枪射中枝头的胖鹌鹑一样,把一个人的心射的凌空爆炸,羽毛纷飞。
论及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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