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时代的透纳,在他为威斯敏斯特大教堂里所画的水彩风景画中,悄悄在画面的前景里,在一个墓碑上偷偷提上了“William Turner”的名字。
他把自己的名字画在棺材上,并坚信自己将成为英国皇家美术协会有史以来,最为年轻的协会成员,并在死后埋葬入名人汇集的威斯敏斯特大教堂之中。
不光当时的人信不信。
但透纳自己,他在提笔做画的时候,一定是真的就是这么想的。
这是少年天才所独有的意气风发。
“不管您信不信,兰普林女士,但我拨打您电话的目的,真的不是为了要什么画展上的关照。”
顾为经说道。
策展助理张开了嘴,她本想给出几句尖酸些的嘲讽,了结这番电话。
犹豫了一下。
她还是轻声问道。
“年轻人,那么,你想要什么呢?”
“公平。”顾为经立刻说道:“您说艺术展是个公平的场合,那么,我觉得不管在座谈会上迎接我的是什么,我都应该有知情的机会。我也应该有公平准备的机会。我希望能够当面找唐克斯先生,亲自聊上两句。”
“我告诉过你了,那只是一场普通的座谈会,你只需要聊聊自己的研究就行了?如果论文没问题,你为什么要害怕呢……”
兰普切耸了下肩。
或许。
她也觉得在电话里说这些没有意义,声音渐渐的小去。
顾为经也不开口。
他的要求已经说了,只是静静的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如果,唐克斯先生因为事务繁忙,真的没有时间见你呢?”助理女士忽然问道。
“那么,我应该会对之后的对谈会会认真的斟酌。”顾为经不加思索的回答。
“斟酌?我没有理解错的话,你在用组委会为你在滨海艺术中心里所举办的讲座,去威胁组委会。”
策展助理噗嗤一声,竟是直接被这个年轻人奇怪到让人无法理解的逻辑直接给逗笑了。
这就和走投无路的嫌疑人拿刀劫持着自己的同伙,去威胁警方一样的可笑。
完全能够被收录进电视台所制作的“笨贼一箩筐”特别集锦之中。
“我并不觉得这是威胁,但您要真的想要这么理解的话……也可以。”顾为经说。
“能问问你准备怎么威胁么?你要取消出席接下来滨海艺术中心的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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