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上,欧洲贵族小姐找丈夫,年轻的伯爵讨老婆经典场合是沙龙、宴会以及各种社交舞会。
社交宴会这种东西,规模上去了,是相当相当烧钱的。
路易十四开一晚上宫庭舞会的的开销,就可能是偏远地区的小男爵一整年的领地收入。
那些大领主们不在乎钱上的开销,却会在乎选择面的宽窄。
自家庄园里的宴会,参加的人员相对固定,都是本地本城的一些熟面孔,人员流动性差些也是必定的。
好在。
为了能找到那些更加“优质”的配偶,庄园没长腿不能换地方,继承人可以自己溜达着四处跑。
官方社交季这种东西,就因此诞生了。
每年的春天,一到玫瑰花开放的季节,巴黎一区旺多姆广场北侧的丽兹酒店的门口,葡萄牙的男爵、温莎家族的小姐、从圣彼得堡远道而来的大公爵、以及卢森堡的公主……印着各种镀金标志的马车,络绎不绝的在这里停下。
男男女女亲昵着挽着手,走入酒店的大堂。
王候公卿们的继承人们的新一代政治同盟,就在穿着燕尾服的侍丛高声耸念中,在水晶酒杯觥筹交错和一枚钻石胸针就能顶的上普通工人家庭十年收入的舞裙翻卷里,逐渐编织成形。
工业革命让社会的生产力空前的暴涨,也让财富的绝对数量差异,从未如此的悬殊。
一方面。
殖民地里各种惨绝人寰的悲剧,一天又一天的都在发生。哪怕就在丽兹酒店几公里以外的地方,巴黎的工业区里,工人们日均工作时长便超过14个小时。
随处都可以见到因为工业事故而缺少手指、脚趾和年纪不到14岁的小孩子童工。
另一方面。
在金币入账的叮咚声里,永不停歇的圆舞曲,将响彻一个又一个的春天。
腰下宝玦青珊瑚,可怜苍生泣泪哭。
尤其是在卡拉小姐生活的岁月,贵族黄金年代的最后夕阳,随着蒸汽机和轮船的发明,全世界的运输业已经相当程度的发达了。
儒勒·凡尔纳就认为,依据航运公司所提供的船票和报纸上所列车的火车时刻表,80天之内,便能途经欧洲、亚洲非洲和美洲。
环游地球整整一圈。
而伊莲娜家族不仅有自己的专列车厢,还有家族游艇。
那种需要几十个船员和水手才能开动的大游艇。
德奥的主君们都酷爱游艇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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