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明接过了老杨所递过来的杂志。
在和曹老差不多的时候。
他就已经清楚了这本杂志上的内容,可他盯着这本《亚洲艺术》的彩印封面片刻,还是不由自主的把它翻了开来。
他翻开论文的第一篇。
在封面论文那一栏的备注中,刘子明就看到了论文的标题和作者的名字映入眼帘——《The Female Artists Carol Forgotten by Time: The Color Entanglement and Visual Dimension of Dark Tone Impressionist Works》。
「论文作者:顾为经、酒井胜子。」
老杨在旁边舔了舔嘴角,嘟嘟嘴。望着这篇论文,他是既有点羡慕,也有点嫉妒。
立德、立言、立功。
三者是为儒家文化里的三不朽,也是士大夫文人体系中的最高追求之一。
发表一篇“大”论文出来,某种意义来说,说的夸张不要脸一点,也能勉强说,从此就算是达到“立言”的层次了。
传统的东方艺术家和传统的西方艺术家不太一样。
过去十八、十九世纪的欧罗巴。
画家、艺术的创作者和评论家、批评家、艺术理论的研究者,二者是非常泾渭分明的两拨人。
虽然有些优秀的艺术学者也会画画。
有些优秀的艺术创作者也会在报纸上写文章喷人。
但整的来说。
这还是两种蛮不同的独立群体。
学界不要求研究艺术理论的人,真的是一个非常好的画家。
社会也不会要求毕加索每年发多少篇论文,出多少卷大部头,去把自己的绘画风格和艺术哲学全部都归纳总结的清清楚楚。
这些工作往往都是彼此独立的专项领域。
也就是说。
在塞纳河边对着夕阳哼哼唧唧画印象派的画家,和在大学图书馆里哼哼唧唧对着台灯写论文的研究者。
他们很可能是完全互不统属的两批人,两种完全互不统属的职业。
就算都生活在十九世纪末,二十世纪初,但是纽约大学里在《美学与艺术评论》杂志上写文章,搞印象派研究的白胡子理论家,一辈子都没有亲自和画《日出·印象》、《煎饼磨坊的舞会》的莫奈或者雷阿诺这样的绘画家见过面,通过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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