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变成了看似强大的豪哥在一路逃,在一路的争辩辩白,而顾为经在一路追。
他无比强大,又无比脆弱。
他无比脆弱,又无比的强大。
“豪哥,你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天真了呢。”顾为经忍不住笑了又笑。
他发现自己真的是在发自内心的表示轻蔑,也是在发自内心的感到开心。
“你刚刚说你的梦想时,我都想笑,这是我这辈子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之一。你说理想是塑造里约热内卢那样的城市,贫民窟遍布方方面面,政府和警察无力又无能,根本没办法去治理街头,于是黑帮代替了政府维持秩序。他们自己举办艺术节,自己举办音乐节,在那里……每个人都笑的很开心。”
“见鬼!这是什么狗屁的黑帮理想乡?”
顾为经也觉得自己玩的开心起来了。
是啊。
当你不怕了,你当然可以鄙夷的面对死亡,你当然就可以不再恭敬而温顺,你也当然就可以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他这样又敏感又温吞的人,也可以变得坚硬如铁。
你挥舞禅杖,钱塘江的潮水却如浪涌来。
钱塘江的潮水如浪涌来。
你却挥舞禅杖。
他毫不留情的训斥着豪哥,话语锋利如锥。
“你只看见了孩子们在街头踢球,只看到了艺术家在街头画帮派涂鸦,只看到了演唱会上外国游客挥舞莹光棒的笑脸,但在你所看不到、听不见的地方。正有更多的,成百上千的孩子因为去做运输的人骡,因为卷入毒品战争而死去。有成百上千的孩子没有学上,他们流离失所,他们被人控制,他们在泥泞中撕打、啃咬,甚至在被强奸。有的是艺术家不想画帮派涂鸦,有的是人因为黑帮所造成的混乱,能成为艺术家而没有成为艺术家。在演唱会,在艺术节的会场以外,在那些街头上,有的是游客被抢劫、勒索,甚至枪击!”
“这一切的源头不都是黑社会么?你怎么能一边一麻袋一麻袋的往街上卖白粉,一边痛斥警察和政府的无能和软弱呢?你怎么能一边把这个城市搅和的一团糟,一边随手点上一盏蜡烛,就觉得自己是人性之光了?”
“开玩笑吧。豪哥,你可是个黑帮教父啊!你可是在地下社会里赚了几十亿美元的大人物啊。你怎么能一边叫我不要天真,一边面不改色的说出这么天真的话?你是黑道教父呀,你怎么能让我这样一个十八岁的小孩子告诉你黑道是什么模样的呢?不,你不是天真,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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