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想推动儿子参加展览的意思。
临了临了。
直到曹轩打了那个电话,告诉他一个画融合画的晚辈想要去参加新加坡美术展,觉得风格和画展合搭,能不能请他来指点一下。
你又突然把儿子推出去参展算是怎么回事?
拒绝了曹老,可以。
不想教,也是人之常情。
这都是你的自由,老杨觉得不开心,但顶多就多发两句牢骚。
但你前脚接完电话,回头躺在床上一合计“淦,融合画和新加坡美术展,这真的是一个好点子唉!老子咋没想到呢,快快快,叫小明去参展,与其让曹轩的晚辈出风头,哪里比的上让自家儿子出风头来的好?”
期间连个说明情况的电话都没有打过。
这就是你的不讲究了。
这不就变成了曹老恭敬恭敬的请教问题,问题没请教成,反而给自家晚辈添堵了么?
他是把老人家架在火上烤。
老杨不是唐宁的助理,不是顾为经的助理。
他是曹轩的助理。
所以,他不站在唐宁的角度思考问题,也不站在顾为经的角度思考问题。
他习惯于站在曹轩的角度思考问题。
曹轩先生人家大人有大量,也许不太在乎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
顾为经就算知道内情,大概也没胆子因为这种事情怨恨曹老。
可老杨在乎。
这何止是拂了曹轩的面子,这是啪啪啪在扇他老杨的耳光啊。
生气ING。
“伱做事不讲究,就不能怪咱老杨不仗义,要给你涨个教训,玩手段?想要推自己儿子获奖,可没那么容易。”
老杨挠了挠下巴,他大口嚼着土豆丸子,仿佛嚼着崔轩祐那颗大光头,斜睨着手机屏幕,把嘴巴撇了又撇。
此前曾经夸讲他夹克衫好看的餐厅的打工的留学服务生,望到这一幕,见到经理没注意,忍不住偷偷摸出手机。
上面的屏保照片,是他上个暑假在宠物收容所打工时,所拍下的门口的一只黑棕色的皮毛油亮的吉娃娃。
他可爱这只凶巴巴的狗狗了。
他瞅瞅屏保,又瞅瞅正在餐桌边用餐的老杨。
那姿态,那神情,这油乎乎皮毛,这恰到好处的挠下巴的风骚姿势——
“真像啊……酷!”
老杨一生气,连带着胃口都不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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