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的便有些要活出人生第二春的意思了。
而读书,嘬着牙花子写心得时痛苦是痛苦了一点,可自从他加入了国家级艺术协会的那一刻开始。
各种社会层面的应酬活动也就变得更多了些。
前两天开一个书画讨论讲座的时候,他发言时在那里引经据典,大谈东方艺术的审美情趣,从线性素描和工笔技法的比较,谈到东南亚的设色绢画里的色彩情趣,把底下的人全唬的一愣一愣的。
这种对于虚荣心的满足,完完全全不是扯两句散文诗,或者早上不吃饭,空出肠胃来卖力炫自助餐里的大螃蟹所能比拟的。
连戒烟。
纵然缺乏尼古丁的摄入,让他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醒。
不过也不知道是否是心理因素,这才把少抽了没几根烟,顾童祥却还是隐约觉得,自己的呼吸松快了好些。
甚至不说别的。
“有什么问题问,实在不行,我下周上网课的时候,代您请教一下林教授”——以前要是有个能请教林涛教授这种量级大画家的机会摆在前面。
顾童祥觉得,他是有魄力拿出程门立雪的态度来的。
如今这……也只能算是幸福的烦恼。
“来,起来练画了,把精力全情的投入到绘画的工作之中,你就感受不到怠惰和痛苦了。你桌子上喜欢摆的那本王阳明心学,不是说,夫万事万物之理不外于吾心,须在事上磨砾,放才立的住么?”
“放屁,你怎么不说王阳明还对着竹子在哪里相面,全情的投入,格物致知,差点把自己格死了呢。”
顾童祥一把把肚子上的阿旺推开,继续躺在床上哼唧。
他瞅了一眼窗外的阳光,企图转移自己孙子的注意力。
“今天天气这么好?陪酒井小姐一起出去玩玩么,抽屉里有我的卡,你自己拿去用,带女孩子出去玩不要抠门……”他诱惑道。
“不,我有钱。而且酒井太太还是不放心,觉得局势不安全,我们都报名了今年的新加坡美术展,如果成功入围,过段时间,有的是机会一起出去玩。”
“那你们在外面不也有个小画室么,今天不去采风?”顾童祥不死心。
“不用去哪么早,我中午再去。”
顾为经耐心答道。
“早点去,早点去,不要让人家等你。”顾童祥劝说道。
“不着急的,我先盯着你画完了画,把昨天作品里的问题过一遍,今天的任务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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