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琉璃坊卖扇面,画一幅扇面收费不到十元。
还有的是人嫌太贵。
老先生为了给自家宝贝关门弟子撑场面,为了雏凤初鸣的第一声脆响,“叮”的够嘹亮。
抬抬手。
就是迅哥儿十年的薪水,白石老人五千幅扇面,扔出去了。
以此想来。
当七十年以后,唐宁二十岁的年纪在魔都双年展上出道,斩获金奖的时候,曹老爷子开心的直接从英国定了辆进口跑车送给自家徒弟。
并非是多么让人难以理解的事情。
这玩意都是遗传。
都是些拿钱不当钱的主儿。
余叔岩先生再如何是戏剧大家,一年到头风里来,雨里去的演出,唱堂会,说句不好听的,还真未必能挣到五万元。
所以这个「北余南曹」的说法,听上去有些让他无言。
却并不憋屈。
神童曹轩,也算一夜之间,就彻彻底底的出了大名。
张爱玲说——出名要称早,曹轩出名已经早无可早了。
再早,就要早到娘胎里去了。
名头传播速度之快,营销成本之高,被市井小报提及次数之多,提及“五岁五万,岂不不是百岁百万”的闲话之热络。
半个世纪后4岁便成了香港荔园红角的童星的梅姨梅艳芳,比较起来,恐怕也只能在那里甘败下风。
余大家还很大度的抱起曹轩,在记者镜头前照了一张相,用以做栏目封面。
江南筹款会后,余大家返回北平,津门等地巡演。
而曹轩的师父则带着他继续南上。
沪上风气开放,又纸醉金迷,南来北往的客商都汇聚于此,是整个远东的贸易枢纽。
它像是一支31.8平方英里的巨大花瓶,世界的美丽与丑恶,国家的兴旺与衰败,皆交错插于其间。
沪上与北平,便是牵动整个民国文艺风云的两只风眼。
想要做下一代画宗的接班人,终究要看能不能在魔都站的稳脚跟。
人人都想间间这位一幅画能换两套三进院子的天才神童,到底是不是真的长着三头六臂,是画圣转世。
有游手好闲者在他住宿的酒店日夜等待,只为得睹真容,却泼林来上海新光大舞台的时候,观看完《火烧红莲寺》的台本,听到报纸上的段子,曾特地提出,想要见见这位艺术天才,金融家埃利·嘉道理爵士邀请他去新建的浦东豪华酒店赴名流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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