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重要么?”
安娜声音悠悠的说道。
“很重要,因为国画就是国画,它永远不会消亡,也永远不会破碎。”曹老斩钉截铁的断言。
“为什么?”
安娜以雄辩家的姿态反问道,“您凭什么肯定,严格意义上传统的尼日利亚绘画,不就已经消失不见了?这两者的命运何以不同。难道因为这种绘画形式,要比尼日利亚的绘画更加重要么?”
“是的,更加重要。”
“哦。曹先生,很遗憾的像您指出,你的说法和我太爷爷的想法有着惊人的相似性。他认为自己是天选的子民,把非洲画家当成粗野的猴子。后来人们把这种想法称之为‘欧洲中心论’,并被历史证明是错误的。通常评价里,我太爷爷都是一个受人尊重的人。但每个人都有缺点。”
女人摊开了手。
“我并不替他讳言,思想里的欧洲优越论倾向,就是其中之一。‘非洲大陆年代久远,许多子民的血脉如真理般庄严而纯粹。上万年前,马赛人的祖先就或许生活在伊甸园附近,而那些近世纪才发际的种族,只懂以武器和自负武装自己,他们又何能与马赛人的纯洁血统傲慢的相提并论’——曹先生,这是我高中时摘录下来写在日记上评价我太爷爷的话。”
“后来,我把它又写在了,纪念他逝世100周年的《油画》专题纪念刊上。”
安娜侧过头,盯着曹轩的双眼,不容他对此有丝毫躲闪。
这个问题太尖锐了。
伊莲娜小姐说,要是因为私人关系的改变,就在艺术评论上改变自己的倾向,替一个人美言,对她来说,不吝于是一种羞辱。
安娜是这么说的,安娜也是这么做的。
自家太爷爷,伊莲娜小姐写起文章来都犀利的照怼不误,其他人和能例外呢?
老杨都听傻了。
他这下是真的要摸速效救心丸出来了。
不是给曹老吃,而是给他自己吃。
曹老看上去还风清云淡的样子,但他老杨的小心脏真的要顶不住了抽过去了。
姐姐。
不,
您是姑奶奶。
您是老祖宗好不好!
这漂漂亮亮的小姑娘,咱要不要这么狠啊!刚刚在年会上喷完布朗爵士是“NAZI”,反过来这话里就在指责曹轩也有中心主义的思想。
这是大炸弹一个接着一个上。
可怜他老杨还天真的以为,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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