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是,安娜。
她走的很慢很慢,仿佛是只摇摇晃晃的上着发条的人偶,或着蝴蝶努力伸展残破卷曲的翅膀,想要飞行。
远没有他登台时的龙行虎步,气势沉稳。
但这都不是关键。
关键。
Fuck,她竟然站了起来!她竟然真的向着主席台走去。
“伊莲娜小姐,加油,你一定能做到的,不是在家中练过好几次了么,不到三十米的距离,你一定能行的。”
安娜在心中念道。
她感受着右腿膝盖以下,那种因为神经传导问题,而像是在踩一只只装着弹簧,麻麻痒痒虚不受力的踩高跷的感觉。
尽可能平稳的向着舞台上走去。
她的右腿神经生下来就有问题,医生说,两种选择,要不然选择截肢。
冷知识。
很多腿部受伤的残疾人,如果截肢的话,换上假腿其实是能跑能跳的,比如著名的奥运会上的那位“刀锋战士”。
但是如果要是选择保留肢体外观完整性的话,那就只能终身使用轮椅了。
她选择了后者。
安娜日复一日的接受着康复训练和形体牵引。
她的右腿即使通常无法活动,但并没有常见的肌肉萎缩退化的现象。
因此,理论上,她是存在能完全靠自己,走到主席台那里的可能性的。
这肯定并不容易。
正常人腿部完全做麻了,或者抽筋,感觉腿部完全不是自己的情况下行动的感受,就和安娜现在的感受有些相似。
“猫女士,看我怎么走上台去,将你的名字送上云端。”
安娜咬了咬嘴唇,在心中给自己打气。
全场开始都不说话了。
大家都静静的看着那个年轻女孩,艰难且执着的向着舞台走去。
这些参会的艺术家,媒体区的记者,甚至包括台上有点不知所措的布朗爵士,心中都忽然间,觉得这一幕有点震撼。
也有点没来由的感动。
《经济学观察家》将于几分钟后,发表的那篇影响了整个艺术时代的新闻报道中,将这一幕称为“华美的天鹅蜕变”。
而直到很多年以后。
顾为经和伊莲娜小姐一起在庄园里吃早餐的时候。
他才说了一个秘密。
顾为经提到他曾经无数次的回忆过,当时年少在家里看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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