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是系统小蜡烛点燃后,被那种半梦半醒,似真似幻的情绪状态给堆上去的。
直到今天晚上动笔画画的时候,他才对画家的情绪状态有了一个更加清晰的感悟。
若是想要做一个画匠,追求画出【朴实之作】级别的作品,那么全神贯注心无旁骛没有错。
朴实的作品最重要的就是认真。
别小看认真两个字。
徐悲鸿,齐白石也画过那些很敷衍草率的画作。
做好了认真,就已经胜过了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同龄人。
【朴实之作】的作品,放在世界四大美院之中,也是绝对不丢人的作品。
然而。
若是想要的更多,想要那种百分之一的杰作,甚至新加坡这样发达国家的美术双年展几年也得不到一幅的震撼动人的【呕心沥血】的情绪画作。
那么仅仅认真还远远不够。
百分百的认真等于百分百的匠气,莫娜小姐的作品就存在这样的问题。
光顾着认真了。
除了认真,笔下也就填充不了其他情绪了。
心境需应该要放松一些。
松弛了下来,才有让情绪在心间流淌入笔下的空间。
回忆一下。
他之所以能把《小王子》的封面画画的那么入木三分,便是因为他那时思绪正在圣·艾克絮佩里笔下的文学空间里环游宇宙,根本就没有想着应该要如何动笔画画。
此刻的顾为经画的就很放松。
他不再试图杀死心海中的每一丝杂波。
而是似乎是一位将紧绷即将拉断的琴弦调松了三分的巴洛克小提琴手,放任羊肠细线在指尖有一丝不受控制的俏皮灵活的跳跃。
又仿佛一位仰面躺在湖底的潜水员,放空自己,舒服的躺在水草摇曳的湖底。
欣赏心湖表面所回荡的道道水波。
以前很多困扰顾为经的细节处理和用笔转合,反而被他圆润如意的画了出来。
这次临摹《百花图》的时候。
他甚至有闲心想起了被很多儿时所读到的东夏古代大画家的绘画故事,和描写他们心境的文献记载。
与自己现在的作画心境相互印证。
画龙点睛,妙笔生花。
东夏古代士大夫喜欢将寄情于笔墨,将自己的精气神和哲学观融入书画之道中,留下了很多亦真亦幻,瑰丽莫测的民间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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