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自作多情的家伙在她的作品乱涂乱画。
“……呃……”
这下轮到金发青年尴尬了。
作为一名小有名气的青年水彩画家。他向来觉得自己勾搭这种绘画水平一般的文艺女孩上床信手拈来。
没想到在这个漂亮到生平仅见的小姐姐面前,他却吃了瘪。
没见识的小妞,你知道我一幅画能卖好几千欧元么?
他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安娜已经不再搭理他,女孩似乎感受到了衣服中传来的震动,她从米色的风衣口袋里掏出手机,开始回复消息。
“先生,请您离开这里。”
伊莲娜庄园的管家幽灵似的从展馆的角落中出现,拍了拍青年的肩头。
“小姐现在不希望有人打扰,请您跟我们出去好么。”
管家抖了抖深色正装外套的领子,和善的微笑。
青年有些下不来台。
“你是她的父亲嘛,别这么古板嘛。而且这里可是公共场合,我愿意呆哪就呆在哪,你有什么权利……”
他话才说到一半,整个人就怔住了。
因为青年看见了这位银发的老先生整理衣服间,正装外套腋下转瞬即逝露出的黑色背带。
他是美国人,认出了那是一个隐蔽枪套。
青年立刻意识到了不对。
就算是在枪支极度泛滥的北美,“隐蔽持枪证”也是最最难搞的持枪证书,而在欧洲,这已经不是难不难的问题了。
只有少数便衣警察、军情局特工、高官政要身边的安保人员,才有资格用这种西装外套腋下隐藏式枪带来持有武器。
更不用说这里是安检分外严格的美术馆了。
现在想来,
虽说欧洲美术馆并不禁止美术爱好者随意临摹,但这种人流量较大的特别展,想要现场画画却一般是需要特别许可的。
他在新艺术中心逛了这么久,也只见到了这位姑娘一个人在名家真迹前摆放着画架作画,就是明证。
自己早该察觉,对方的身份并不简单。
意识到自己猎艳猎到了不该招惹的对象,青年一下子就怂了,他垂下脑袋,老老实实的垂着头向着美术馆的大门走去。
将来离开展馆大门的时候,他最后不死心的回望了一眼。
然后他看到让自己惊艳至极的一幕。
那位坐在轮椅上的漂亮姑娘望着手机的屏幕,如同高山上的冻雪一样冰冷的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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