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先生,鲁秋白与赤黨关系密切,是危险分子,要释放他不是一件易事。”吴铁城犹豫道。
“吴市长,您说秋白与赤黨关系密切,可有真凭实据?”项南问道。
“这……”吴铁城一时有些尴尬。
他手上当然是没有证据的,不然的话, 就不会只是关押,而是直接枪决了。
“吴市长,如果您没有证据,只是捕风捉影,无中生有的话,那我建议您还是尽快放人吧。”项南点了点头, “知错能改, 善莫大焉。”
“许先生,您这是在教我做事?”吴铁城听项南这么说,有些不爽的道。
他再怎么说,都是沪江市长,一方诸侯。项南一介书生,无权无势,现在却对他大放厥词,分明就是狐假虎威。
“我只是在提醒您,要做正确的事。”项南摆摆手道。
“如果我不呢?”吴铁城冷冷的问道。
“我今天下午刚好要接受美國《华盛顿邮报》的专访。”项南笑了笑,“关于我对國府法治的意见,它们也是很感兴趣的。”
“……”吴铁城一下愣住了。
项南仅是在《申报》发发牢骚,就引起了这么大的反响。若是在《华盛顿邮报》上也发一番,那事情可就彻底大条了。
因为《华盛顿邮报》是美國发行量最大的报纸之一,影响力与《申报》相比,简直一天一地。
而且,美國还是國府最重要的金主。若是得罪了它,后果不堪设想。
“许先生何必如此固执呢。”吴铁城连忙笑道,“这样吧,我向上面打个报告,您等我的消息好么?毕竟放人这件事, 不是我一人说了算的。”
“好,您尽管打报告吧。”项南点了点头。
吴铁城正要高兴,却听项南又道,“反正人一天不放出来,我就会一直对外放话。而且,我还准备跟我那些国际上的友人联系,请他们也帮忙发声。
比如阿尔伯特·爱因斯坦、玛丽·居里夫人、埃尔文·薛定谔……凭我们间的关系,我想他们是不吝惜为我发声的。”
吴铁城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一个项南发声,已经引起舆论哗然,友邦惊诧。若是再有爱因斯坦、居里夫人等知名学者一起发声,那國府可就更丢脸了。
“好,好,好,许先生您别冲动,我这就通知放人,还不成么?”吴铁城也只得让步道。
“谢谢吴市长,您真是从善如流。”项南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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