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剿灭五旗联盟。但极为抗拒官府插手澳门事务,情愿维持现状。
随着最后一艘帆船离开海平线,李阎拿湿毛巾擦了擦脸,精神多少有些萎靡。
秋日雅克可以治愈大量因为衰老产生的慢性病,甚至能叫人返老还童,但一两个还好,面对红旗帮数千老弱,李阎只能做到尽量做到使他们筋骨恢复一些活性,不至于挨不住舟车劳顿。
如今大屿山本岛,只剩下两万不到,如狼似虎的善战水手,个个磨亮刀枪,搬运火炮,气氛肃穆非常。
“天保龙头,蔡老板回信了,他一口答应。会照顾好这些红旗宿老妇孺。”
侄侬戴着红宝石戒指的食指上立着一只黑色海鸥,爪子上绑着信筒。
“我和他客气罢了,照顾就不用,只要他不在背后给我使绊子,去给那位杨总督通风报信就好。”
李阎眺望大海。
侄侬听了娇笑不已:“蔡牵可不会枉做恶人,他去通风报信,平白交恶了红旗不说,杨晟也不会念他的好,我可听说,这位总督大人一心要把十三行的生意改作官办,催了几次,叫天舶司关门大吉呢。”
“你倒关注得紧。”
侄侬听了笑容一滞,刚要辩解什么,李阎把毛巾扔进脸盆:“蔡牵送你什么,你就收着,不用和我说。对了,人抓到没有?”
李阎说着话,眉头不自觉往上一拧。
侄侬暗自松了口气,柔媚地说:“自然不会让龙头失望。”
……
秋茹的眼前时明时暗,脑袋更是昏昏沉沉,不知过了多久,她才悠悠转醒。
头顶是纹竹菊的床架,自己身上盖着金钱褥。她伸手摸了摸头,额头的创口已经包扎,但绷带上还是有手感黏稠的血迹。
她要起身,才发现郑秀猫儿一样依偎在被褥边正睡着,动作自然停下了。
可郑秀还是听到动静,她猛地睁眼,见到秋茹苏醒,顿时喜上眉梢:“干娘。”
她快步到桌前沏了一碗温水,奉给秋茹,眼圈泛红不似作伪:“委屈干娘了。”
秋茹攥住郑秀的手:“那杨冯二贼结果如何?”
“自然是圆满的。”郑秀把碗递到秋茹手上:“如今天保哥出关了,红旗事务都是他在打理。”
郑秀最后补充。
“那就好,那就好。”
秋茹不住点头,泪含眼圈:“有天保龙头执掌局面,一定能力挽狂澜,也不用再叫你一个女娃娃劳神。”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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