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的功夫,陈正聪再次收到了邮件。
“验验货,觉得没问题我就发货了。”
邮件还附带许多照片。有盛有黄色液体的玻璃罐子,药材似的干枯藤蔓,但最邪门的,还是一只盛在福尔马林当中,才堪堪有人形的死胎。
电脑屏幕发出红红绿绿的光,浏览之余,陈正聪嘴角浮出一丝冷笑:“这次看你死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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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少,我也不知道怎么会搞成这样,那天人明明还好好的,谁知道吃顿饭的功夫,他就……”
何昌鸿面无表情,陈老板在他身边急的团团乱转,满头是汗。
这是一间布置简单的灵堂。桌子上摆着贴有裴东升黑白照片的骨灰龛,地上摆着炭火盆,除了何陈两人,八仙桌子旁边坐着一位鹤发鸡皮的黑褂老头,正默默无语地往火盆里添纸钱。
那天裴东升语出惊人,不仅算出何昌鸿生意上的麻烦,还断言他父亲重病,让何陈二人对这位年纪轻轻的裴师傅心悦诚服,本来约好今天何昌鸿亲自接裴东升去何宅,为何爵士治病,谁成想正赶上这一出。
原来裴东升那天才驾车出了金龙大厦,就和一辆重型卡车正面相撞,当场死亡,可怜这位铁口直断给多少达官贵人断卦,无不应验,却横遭惨死,半点也不自知。
“……”
何昌鸿双手叉腰,在屋里溜达了几圈,冲陈老板道:“现在人死了,我怎么办?他还收了十万美金的订金。钱呢?!”
“钱在包裹里。”
黑褂老头盯着火盆,突然开口。
“我整理东升遗物的时候发现的,应该是你的钱,你拿回去吧。”
何昌鸿收敛戾色,细细打量眼前这位黑褂老人。轻声地问:“您是,裴师傅的?”
“我是他干爹。”
黑褂老头勉强站起来,拄着拐杖艰难迈步,何昌鸿这才发现,原来这老头是个瘸子。
“怎么称呼。”
老头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我叫钱五,他们都叫我五叔,我见过你的名片了,何公子是大人物,如果觉得吃亏,叫我瘸五也可以。”
“这怎么说呢,五叔。”
何昌鸿本来想再矜持一些,可时间不等人,他只得旁敲侧击地问:“额,五叔啊,裴师傅这身相术,是不是您……”
“我在殡仪馆看守尸体三十多年了,整理遗容我就懂,相术我是一窍不动。这孩子以前在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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