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惋惜片刻,又目光闪烁地问道:“是方才武曲所言,归根结底,是不是为了救你这位红颜知己呢?”
李阎哈哈大笑,回答金山道:“我既爱期期佳人,也放不下龙虎宝山啊。”
两人目光碰在一起。
“容我思虑片刻。”
金山不咸不淡地说。
“老祖尽管想罢,我明天一早,还要回月平县衙呢。”
金山老祖眉毛抖了又抖,脱口而出问:“武曲出手打伤了两大灵宝道,怎么还敢回去?”
“打了人就赔罪呗!不过一时激愤。这一夜里找风水宝地,安葬九翅苏都去了。天师道还能吃了我?”
李阎话说得轻飘飘的。
金山老祖哑然失笑:“武曲也不必如此……也罢,张义初毁我门庭,伤我儿女,当有此劫。我答应镇抚便是。”
“一言为定。”
“那镇抚,不妨安心住下。”
“自然。”
李阎答应的很痛快,这让金山老祖非常惊讶。
他看了李阎一眼,打趣道:“看来在武曲心中,佳人还是要重一些嘛。”
李阎不再说话,转身离开。
刚才他说得轻松,好像随时都能回府衙,继续做他的左司镇抚,实则大不然。
如今浙江,云贵的叛乱平定,覆海大圣伏诛,陈柯倒台,乾光洞也毁于一旦,朝廷已然高枕无忧。
刑法森严更甚,可他李阎的免罪金牌,已经不像过去几个月里那样好使。
所谓兔死狗烹,往往也是看鹰犬是不是自己往枪口上撞。
李阎现在的做法,无疑就是在官府的枪口上一头又一头地撞。
即便明天一早,官府便发海捕文书,先夺了他的官身,再治他一个逃兵乱党的罪名,都是有可能的。
情势如此危急,李阎还要在金山老祖这里过夜,那便是落实了罪名,可以说,这是自绝于官府。
这些,金山老祖自然是心知肚明。
他望着李阎离去,又轻轻抚摸了一会金盘,突然从地上抓了一把泥土,揉成一个四肢健全的两寸泥人,往地上一摆,也没见他如何念咒,这泥人顿时活了起来。
“去吧。”
金山淡淡道。
那泥人听罢,自己往地里一钻,消失不见……
等到夜里,李阎和查小刀同处一室,两人说起这些,李阎才阴沉地道:“这金山的话,说的有些不清不楚。他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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