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刚直过头了呢”
“朱大人是浙江官场上的人,他当这个漕运总督,和陈家也有不少接触,有些事,我信不过他,得先求一求薛都监。”
“李镇抚有话直说。”
“我那位姓查的属官……”
他话刚说到一半,薛声皂大包大揽地拍着胸脯:“大人放心,回去我便叫人放了查属官,他为朝廷除此大患,朝廷感谢他还来不及。刑部尚书厉大人早就给了我口信……”
薛声皂也不觉得别扭,口信嘛,又不是白纸黑字,事还没办,谁能说个不是?
李阎摇头:“若是薛大人初到昌国,就是这么传话的,我那查兄弟也不至于一时冲动。现在嘛,唉!”
“李镇抚此话何解?”
李阎含笑看着薛声皂:“薛大人如此高明,不妨猜一猜?”
薛声皂皱紧眉头,好一会儿才道:“他逃狱了?”
李阎竖起大拇指:“大人真是神机妙算。”
薛声皂的表情有些不太好看了,他盘算了好一会儿,才讷讷道:“既然无罪,也算不上逃狱……”
李阎又打断了他:“我那属官逃狱绝非畏罪。就算是畏罪,狱都逃了,他又岂会善罢甘休?”
薛声皂神色不大对劲:“他还干什么了?”
“大人不妨再猜。”
薛声皂有些气急败坏了:“官府自有森严法度,你那属官岂能目无法度!无法无天!简直岂有此理。”
李阎欠身:“薛都监说的是,惭愧,惭愧。”
他只说了这一句,便不说话了。
两人久久无语,官船和海上硕大的猪婆龙王尸体对在一起,载浮载沉。
一道海浪拍了过来。
“哼哼,难道你叫朱昌运先去拿人,原来早有此招?”
薛声皂又道。
李阎没有说话。
突然,薛声皂拉住李阎的手臂,低声道:“陈柯两家丧心病狂,这些年斑斑罪孽,随便拿出一件来都足够抄家灭族,百官无不切齿痛恨,若只是牵扯到陈柯,我可从中斡旋。”
李阎也压低声音:“都监意欲何为?”
薛声皂做了个下切的手势:“一把火烧他一个畏罪自焚,便死无对证!”
李阎听罢挺起腰板:“薛都监今日的情义,李某人绝不敢忘。”
“不必,李镇抚记得自己刚才的话就好。”
“自然,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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