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向纸包:“这漕运衙门公署的东西,怎么会在您手里?”
“漕运衙门公署的东西,当然在公署,朱昌运随程携带的书文,当然在他身上,只是抄录一份,送到我这来,也不是什么难事。还有,你以为钱贵会听你的?他只听我的。”
陈天放翻了一篇,如是道。
陈寒也不是笨人,他苦笑一声,低下头:“原来爹什么都知道,儿子还自以为瞒过了爹,儿子真是不中用。”
“是啊,四十几岁的人了,做事大手大脚,目中无人,我那个姑爷也是,做了那么多亏心的买卖,连个斩草除根都不利落,还叫奉化的知州海宁抓住了一个舌头,要是这人被扭送到了京城,你妹妹一家子全都得掉脑袋,吃了这么大个教训,以后你们得长进。”
陈寒扑通跪倒在地,哭泣道:“恐怕儿子以后没有长进的机会了。是儿子糊涂,儿子投信叫它闹一闹,好给弟弟报仇雪恨,却没想到真让龙虎山降服了它,它吃了败仗,那班人一定磨拳擦掌,要咱们陈家柯家的性命!”
陈天放还是盯着书:“要咱们家的性命,不一定要叫它吃败仗,它吃了败仗,也未必要的了咱家人的性命。”
陈寒眨眨眼:“父亲这话是什么意思?”
“自己琢磨去,我今天是把掏心窝的话给你,你再不长进,再不能撑起这个家,那我也没办法了。”
说着,门外有人敲门。
“进来。”
钱贵推门进来,整个人显得比平常干练很多。
“事成了么?”
“老爷,事成了。水已经淹到奉化了。”
陈天放眼也不眨:“事成了么?”
钱贵一愣,但很快反应过来:“哦哦,这批人手,我今晚就处理掉。”
“做的干净些。”
陈寒还在愣神,陈天放又转头冲他道:“咱爷俩说到哪里了?哦,长进。”
陈天放放下书:“白莲教造反的事,胜负估计这两天就能有个端倪,他们成不了气候,但烂一个浙江,未必不行。比起白莲教,宁波的事再大也要压下来,稳下来。朱昌运是个绣花枕头,和他那几个前任一样,不足为虑,反倒是吴克洋,咬人的狗的不叫。别看他这些年,给你擦了这么多屁股,收了你这么多的礼,他心里看不起你,这个人往后不可信了,想办法除了他。”
陈寒细细听着,心里似乎有热流涌起。
“这个事一出,会安生一阵子,龙虎山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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