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六眼神坚定。不料秦城隍却怪笑一声:“天下的事从来是一般黑。通七窍的要吃那通六窍的,通六窍去吃那通五窍的。过去你一窍不通,只有被人家吃的份,如今你翻了身,哪有不吃人的道理?我虽剔了这颗心的祸苗,却不能叫他再不长出来!我不拿什么因果报应的谎话糊弄你,你日后做了恶,也少拿身不由己的混账借口给自己开脱!”
贾六被这番话骂的心里委屈,只是磕头,也不敢再说话。
秦城隍见贾六这副模样,有些心疼,只是哀伤地说:“我这人就是这副嘴脸,所以才不讨人喜欢,若是言语伤了你的心,你不要见怪。”
贾六挺直腰板:“干爹是为儿子好,干爹不喜欢人立誓,我便不立誓。干爹只管看着,儿子做官做商,一定清清白白,绝不辜负干爹。”
秦城隍也不点头,只是道:“好儿子,我是一定信你当下这番话的赤诚的。”
说罢,秦城隍转身就往外走。
“干爹您去哪,儿子一同去。”
秦城隍不回头,只摆摆手:“我还有有些手尾不干净,你去肉铺里切两斤猪头肉,再打一壶酒来,等我后半夜回来吃。”
夜幕降临,又是一天溜达过去,胶州城里的热闹事换了一桩又一桩。
先是传五仙闹渤海的怪闻,后来又有人口口声声说,渤海港口盛夏成冰,还看到马匹在冰上奔跑,之后的流传的事便微不足道了,什么二郎庙,河伯祠遭窃,杂耍艺人魏丑驴的媳妇偷人,不足道哉。
只是今天又出了一桩怪事,茶马司的监正柴玄变了结巴,还请了城里三班衙役,疯了似的满城戒严,闹得人心惶惶。
胡三生独自坐在茶馆的最好的位置,周围的人却似乎看不到他一样,只谈论自己的。
柴玄怎么会没死?我明明亲手捣烂了他的心脏。这下事办不成,我得另想别的办法……
胡三正想着,茶馆门口进来一人,直愣愣便坐在胡三对面。
这人一身黑青水纬罗,衣服样式华丽奇古,手里提着一个黑绸长包,气度非凡。
“这位爷,您喝点什么?”
伙计凑过来。
“和他一样。”
这人一指胡三,胡三双眉悚然挑动。
伙计一转脸,才看到胡三,心里纳闷,这人什么时候进来的,他给了钱么?
心里虽然奇怪,可他还是转身离开,嘴里吆喝:“一壶上好龙井!”
“我想同你,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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