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管说吧。”
“……”李阎咬着指甲想了一会儿,忽然摇头:“换人是秀儿自作主张,她根本没求你。这事你是才知道的,跑我这儿扛黑锅。”
潮义张了张嘴,头垂得更低了。
“哎呦~”李阎似笑非笑:“秀儿才九岁,能想到这层,已经不错,尤其念人情,好事。”
李阎笑了起来,他拍了拍潮义的肩膀:“我只是叫那人小心风浪,到了广州别让官府的人抓住,根本没提要杀林元抚的事,秀儿想多了……”
潮义一愣,李阎一句话就戳穿了自己的心思,这时候更没必要骗自己。
“天保,你真不杀林元抚?”
“不杀,我不杀。”
……
竖日,天刚蒙蒙亮,载着林元抚的船即将到达约好的赤水港。
船头那人把船桨扔开,拔出腰间牛耳尖刀,一掀帘进了船舱。
闭目养神的林元抚徐徐睁眼。
“你要杀我?”
抛开秀儿的个人感情,林老头大屿山呆了太久,岛上情形,他摸的七七八八,索黑尔的事,他知道,火鼎娘娘的事,他也知道,对红旗内部权力结构,他更是了如指掌。
别说李阎,徐潮义对林也数次起了杀心。
这样的人,成不了大屿山的黑袍军师,也绝不能放虎归山。
“本来是要杀你。”那人吐了一口唾沫,一抬刀尖指着林元抚的鼻子:“老头,有人要我告诉你,朱门埋奸骨,仗义在人间。”
说罢,这人把刀尖往桌子上一插,转身出舱跳入水中。
扑通!
水花四溅,方舟摇摇晃晃,随着水流一直朝赤水港去了。
林元抚嘴唇青紫,半天才睁开眼睛,他揉了揉酸麻的小腿,叹息了一小会儿,拔起尖刀,开始在桌子上刻什么东西。
一边刻,一边念叨。
船撞在码头上,船外面喧闹了好一阵,有人急匆匆上船,掀起帘来,带着惶急的语气问道:“可,可是立叟先生?”
林元抚摆了摆手,意思是不要打扰自己。
那人恭敬等着,大概有两三盏茶的功夫,林元抚才刻完,桌子上,是张地图似的东西。
“先生,你这是?”
那人问。
“这是大屿山的地形布防图样,我能记住七八分,这东西藏不住,只能记在脑子里。”林元抚也没看请来人的脸:“你立刻派人,把这张图临摹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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