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男人的声音,直到把他裹进油画里,我才能安然入睡。
李阎一撇嘴:“那你买他作甚,费我这么大劲。”
……
傍晚,广州龙泉酒楼。上下四层楼,五十四间上房,真可谓“光闪闪贝阙珠宫,郁巍巍画梁雕栋”。
偌大的酒楼,唯独留出一桌来。丝乐靡靡,弹琵琶的歌姬露出大腿。
桌上有四张椅子,三张已经有人坐下,分别是广州将军,宗室皇亲福临,天舶司家主,十三牙行的老板蔡牵,宝船林氏阿金。还有一张空着。
“顺官,我的好顺官啊!”
福临两腮发红,显然喝得不少。他身穿四团蟒龙袍,姿态雍容,还带着几分早年带兵的气度,但是多年沉溺酒色,眼袋浮肿。
蔡牵坐在他旁边,右边袍袖缠着一圈白色带子。轻声道:“爷,少喝点。”
林氏传到林阿金这一辈,和官府早就没了干系,他一个海盗头子,和福临也说不到一起,开始客气了两句,林阿金便只顾吃菜,只剩下福临和蔡牵推杯换盏。
“顺官。”福临托着鼻烟壶:“路遥知马力,疾风知劲草啊!要不是你内外操持,上下打点,我这次别说乌纱帽,只怕连性命都要不保。你放心,只要我还在广州,你的荣华富贵,一点也不会少。”
比起当初,福临的态度不止亲昵,甚至有刻意的拉拢。
红毛破广州,福临简直觉得天都塌了下来,可却没想到,自己培养多年的钱袋子,在关键时候,竟然有这么大的能量,说动南洋群盗出兵不说,手腕权术更是了得。
福临自己都觉得纸包不住火,这次京城旨意一下,自己罪责难逃,可蔡牵一句话,却燃起了福临的希望。
“爷,您在广州经营多年,这事绝不至于陷入死局,你要是信我,只需放权给我,我保您一个瞒天过海。”
此刻风波已经平息,蔡牵指使福临,把所有责任推给死去的广州镇抚,封锁消息,把这事打成一个“平边之功”,便万事大吉。
此刻福临如此高兴,当然是蔡牵的计划起了作用,
蔡牵听到福临的话,只是低头:“主辱臣死,爷你这话折煞我了。”
“好!好!”福临道了两声,忽地一拍桌子,张嘴怒骂,颇有些喜怒无常:“城中这些个勋亲贵人,都他妈是养不熟的狼崽子,竟然说要进京弹劾我?让他去!他带人要能到京城,我就不姓爱新觉罗。”
“嘘~慎言,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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