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黑浩瀚的海面上,蓦地出现五根指头的凹陷来!
群盗沉默,妖贼长笑一声:“徐潮义,你我得有两三年没见了吧?”
潮义皮笑肉不笑:“得有了,你被我家夫人吓破了胆子,龟缩在安南不肯出来,你我当然见不到面了。”
船上的红旗海盗起哄架秧,吹口哨骂脏街的比比皆是,更有诛心地把章何这些年的黑料嚷嚷一个底掉。章何被十夫人压制多年,狼狈的的事实在不少,此刻红旗海盗抖搂出来,句句戳妖贼的肺眼子。
章何不急不恼,语气阴沉:“我这不是来了?如何啊徐潮义?到了大屿山门口,总给让我给厌姑上柱香吧?说起来。我怎么见不到那位盟主丫头啊,天舶司之后。她不是被天保仔送回大屿山哭鼻子了么?”
“哼哼,我徐潮义旁的不敢说,崩掉你几颗牙的本事还是有的,你背信弃义,撕毁盟约,倒转枪头攻我大屿山,已经坏了在南洋的名声,别说我红旗。蔡牵,林氏事后都不会放过你,章何,你费这么大劲儿,就为了和我红旗两败俱伤?”
“两败俱伤?”章何指头往烟里一戳,徐潮义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好像有山岳压来,可面上一点不露。
“别说天保仔自顾不暇,就算他真的打赢了红毛,纠结南洋海盗来剿我……”章何舔了舔嘴唇:“我也觉得,你大屿山里,有值得我冒这份风险的宝贝!”
岗哨上,徐潮义不再说话。
章何越发笃定自己的想法,红毛子发了疯也要夺回来的宝贝,就在大屿山上,就算没有,踏平大屿山,也是章何毕生夙愿,红毛侵广,南洋海盗啸聚,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十夫人已死这毋庸置疑,至于千夫所指,和南洋海盗为敌,连这点风险都不敢冒,章何也枉称妖贼了!
夜长梦多,章何懒得再和徐潮义扯皮,一巴掌拍碎白烟,前后两艘红旗帮的闸船,顷刻间化成了漫天的碎片,那情形宛如神魔盖世。
徐潮义见到这样的景象,也不禁暗自抽了一口冷气,南洋之中,顶尖的好手,也不过是高里鬼这般,再强横一些便是天纵奇才,纵有法术咒魇,也绝不是人力不能企及的,可妖贼这手段俨然通天。能让章何有今天风光的太平文疏,简直是天母的恩赐……
徐潮义调转目光,望向桌子后头,探着雪白脖颈张望的年轻女人。
这女人自天母过海中来……
他心中暗想,虽然不知道天保仔在天母过海当中带出来的这个女人,怎么就摇身一变,成了蔡氏天舶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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