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个人看一眼。
福临骂退了蔡牵的人,一个人在太师椅上生闷气,嘴里念叨着什么。
奉茶来的红袄小妾生的千娇百媚,她把茶水放下,使眼神让清扫碎片的下人退出去。两道藕臂往福临脖子上一缠,一声“老爷”嗓子能麻酥了人。
福临的脸色缓了一缓,去端桌上的杯子。
“你上次不是还说,那林老头不是个好东西,他来广州,是给您添堵来的嘛,他要是真死在海盗手里,还省了咱的功夫呢。”
“妇道人家懂个屁!你当京城的两位中堂,那满朝的文武,都是聋子?瞎子?他林元抚前脚死,我后脚就得去京城请罪!这辈子还想回来?哼哼……”
福临骂的那女人眼圈发红,他牛饮一般喝干净茶水,不耐烦地摆手:“出去出去!”
等那小妾抽噎地走出了门,福临才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又拿过呈示瞄了几眼,牙根里蹦出一句:“红旗帮……天保仔!”
……
“可敬的不列颠东印度公司”商行,广州分行。花园中央矗立着圣乔治的骑马铜像。白色大理石阁楼顶上嵌着巨大时钟。
从加格尔达商行总部来的艾伯管事唾沫横飞。
“我不管这里出现了什么问题,【暴怒】失联已经三天了先生们,上一次七大船被毁,还是在和法兰西的较量当中,可我们也因此获得了胜利,但是这次,一艘赫仑七大船就这么无故失踪了,连同满船的货物和包括两名管事在内的数百人。我想请问各位,你们谁能担当的起这样的损失?”
“我们已经向当地官府提出抗议,也派出了大量船只搜索,而且,我不认为南洋有能威胁到【暴怒】的存在,我觉得,我们还需要等。”
“等你的母亲改嫁吧,亚托斯!”
那个管事冷冷地说。
“艾伯,你完全不需要这么刻薄,如果【暴怒】真的出事,那就只可能,是现在驻扎在澳门的的【嫉妒】……“
“没有这个可能!你以为是为什么,不列颠和葡萄牙要同时往远东调来一艘赫仑七大船?自相残杀么?”
艾伯话刚出口,就自知失言,不少人眼神闪烁,似乎从他这句话里察觉了什么,更有消息灵通的人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即使是拿破仑也没从赫伦七大船中讨下好去,难道远东比那个独裁者更为可怕么?”
“这几天的海上天气的确不好,也许只是耽搁了。”
众人七嘴八舌,更多还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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