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拉的扭曲又漫长。
“隔哈,隔哈哈哈……”
男孩的跑动姿势非常滑稽,像是跨步似的前后跳动,两只竖着的胳膊曲折成z形,五根纤细的手指死命往外伸着。
“隔哈哈哈哈……”
小男孩最终暴露在路灯下面,血迹斑斑的黄色儿童衬衫,胸口还印章着一只鸭子。男孩的眼皮被割掉,眼睛足足覆盖了半张脸,沾着血丝的鼓膜颤动,像是两颗死白色的咸鸭蛋!
李阎面无表情,耳边传来一个金属摩擦似的干哑的声音。
“一名阎浮行走已经死亡。”
“皮球”滚动着撞在李阎的皮鞋边上,黑糊糊的头发,脸惨白惨白的,深陷的眼球有一颗在男孩的不断踢动中掉出眼眶。血肉模糊的嘴唇开合。
毫无疑问,这是一颗女人的头颅。
“哥。隔哈哈哈哈,教,我踢球啊……”
小男孩冲李阎仰着手臂。
李阎默然,然后伸出一只脚慢慢地踩在女人不断张合的脸上,用力踩下。
“噗嗤……”
红色白的迸溅成一大滩,半明半暗的光下,李阎的牙齿森白!
“小兔崽子,还踢球?”
……
故宫
“一名阎浮行走已经死亡。”
男子脸色难看地看着周围的朱墙绿瓦,又一次低头看向水井。
树枝,房檐,惨白而慌张的人脸。
的确不是我的脸……
那名男子点燃一根香烟,水井中的人脸却直勾勾地盯着男子。
男子吐出一口烟圈。
“看个屁啊!”
水花迸溅,那张人脸猛地冲了出来!
……
双和盛五星啤酒厂糖芽房遗址。
“我以前喝过最鲜的啤酒是泰山原浆,不过今天我改变主意了。“
男人握杯的手指骨节宽大,和啤酒厂里头带着红星军帽的老人背对背坐着。
“伯,这酒还有没有?”
“有,我给你拿去。”
老人颤巍巍地起身,每一步都会带起好大的尘土。
“一名阎浮行走已经死亡。”
厂房里的设备早就朽坏的不成样子,一只老鼠撞破蜘蛛网,盘着小腿跑得飞快。
“谢了,伯,那咱们……”
闪电划过天际,照亮男人的青冉冉的下巴。
“喝完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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