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笔挺的男人。头发一丝不苟,不怒自威。
这些赌客非富即贵,人数也多,即使面对和联胜这样的老牌社团,也毫无惧色,说到底,和联胜十四个扎fit人,也不是油麻地的花衫九一个人说了算。
“他不够斤两,不如郑伯你老人家称一称我够不够?”
郑姓老人把目光转移到了说话的人身上。一时间沉默下来。
那人一直坐在看台上没有动,不声不响地擦着自己的眼睛,直到老人发声才出头。
他从看台上站了起来,走到花衫九之前,面相颇为儒雅。
“和联胜,常凯乐,做晚辈的,先给郑伯陪个不是,也给被打扰的各位老板说一声抱歉,”
“阿乐,你也不用这么客气。其实……”
男人扬了扬手,郑姓老人像是被扼住喉咙的鸭子,说的话夏然而止。
“阿九是个粗人,一时情急乱讲话,大家不要放在心上,诸位老板想走,随时可以走,诸位老板想留下看戏,和联胜也不赶人,只是,这终究是我们和联胜的私人恩怨。希望各位,不要插手。”
他这番话完,恭恭敬敬地冲着看台和包厢鞠了一躬。身子低下去整整五秒才起来。
郑姓老人站在看台上,坐也不是,走也不是,正在为难,余束终于开口:“郑伯,太子乐也算通情达理,既然人家也陪过不是,你也消消气。”
这个台阶递得刚刚好,老人见好就收,支支吾吾地答应着,带着自己的人赶紧离开,其他赌客也纷纷起身,不想卷入这场风波当中。
人走了大半,福义大厦一下子空旷了许多,还有一些人真就留下来没有离开,这些人都是香港真正的豪门子弟,社团这种东西在他们看来新鲜刺激,却没什么威慑力。他们之中任意一个在九龙城寨出事,港英政府都会趁势组织第三次军警入城,把九龙城寨这块他们眼中的烂膏药强拆掉,和联胜也吃不了兜着走。
李阎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点回事?红鬼哥。“
李阎低声问道。
“小周输了。”红鬼的神色阴沉,
李阎往拳台上往去,只看见满地黑褐色的血。
“他右手被砍断,肚皮上中了两刀,肠子流得满地都是,让花衫九的人送去就医了。和联胜的人现在在闹事。”
李阎朝人群那边看了一眼。除了太岁余束,还有小周的经理人阮鸿志,另一头是双眼发红的花衫九,和一个李阎不认识的青年男子。不时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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