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利兴大押里,李阎没找见什么有用的东西,听说有个毒瘾犯了的老道,在店里卖过一件玩意儿,来路不正,价压得很低,听描述跟古小说钩沉录本的残片很像,但已经被人买走了。具体情形老板也记不清楚,李阎旁敲侧击了几次,没什么效果。
之后的几天李阎产生过数次感应,其中一张残篇一直静止不动,李阎打听了才知道,那个位置是龙城委员会开会的地方,只有执行委员会的几名委员和他们亲近的人才会在那。
而另一张就显得非常调皮,李阎靠近,它就远离,李阎不理会他,它竟然会悄悄地凑过来。
几次周旋下来,李阎基本已经确定,那个掌握着这张残片的人,知道自己的存在!
也许,他,和自己一样。
一开始的时候,李阎没有往这方面去想,后来他反复思索那天和貘的遭遇,几乎可以断定,自己不是唯一的阎浮行走。
两人这几天并没有见过彼此,相比起李阎强烈的侵略性,对方显得更加谨慎,可李阎感觉得到,他就快按耐不住了,与这名潜在对手的交锋的日子,不会太远。
天色已经很晚了,李阎坐在公寓的床上,轻轻摩挲这手中的淡黄色的录本残片。
虽然看上去质地很脆,但是摸起来就显得格外坚韧,他手中这两张残片,分别画着两头怪物。
一头似羊非羊,似猪非猪,淡红色纹路画成的眼睛分外妖冶,左下角写着一个媪字。
李阎把纸张翻了个个儿,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秦穆公时,陈仓人掘地得异物;其形不类狗,亦不似羊,众莫能名。牵以献穆公,道逢二童子。童子曰:“此名为媪,常在地下食死人脑。若欲杀之,以柏插其头。”媪复曰:“彼二童子,名为陈宝;得雄者王,得雌者霸。”陈仓人舍媪逐二童子,童子化为雉,飞入平林。陈仓人告穆公,穆公发徒大猎,果得其雌。”
李阎又去看另一张,上面是个五只眼睛,须发飘飞的怪人,右下角写着奇肱氏三个字
李阎翻到背面,上面写着:“奇肱氏,善奇巧,能为飞车,从风远行。”
“有点意思啊。”
李阎皱着眉头,这录本残片透着一股来自中古的神秘与悠扬,可惜李阎活了二十五岁,对于这些华夏自古流传的神异怪谈却并不了解。也很难从中窥破什么秘密。
姑获鸟,媪,奇肱氏,乃至于那个胖子自称的貘,这些都应该是见诸于华夏神话史料的神鬼异端,本是虚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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