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子澄可是极其稳重,决不至于指派陈之言做出刚才如此荒谬的蠢事,来一出罪在将来,可这次苏祁安直指黄子澄。
这一下,整个事态的发展,又充斥着各种的不确定了,让众臣看的愈发扑朔迷离。
被苏祁安点名,坐在左边首位的黄子澄,睁开了双眼,目光扫视一周,而后看向苏祁安,沉默一会,轻声道。
「呵呵,不愧是永川王,没想到最后还是被你发现了,老夫佩服。」
「你说的对,那二人并非是暗桩,而是老夫府内的死士。」
此话一出,整个堂内朝臣再度哗然一片,眼中带着不信的神色,其中几位与黄子澄交好的臣子,忍不住道。
「黄国公,这是为什么啊,我们投奔陛下,不就是为了效忠陛下吗,而且有永川王在,这四州之地不更加安稳?」
「是啊,黄国公,如今整个大凉,也就永川王之地还算平稳,而且永川王为人也不错,我们之间就算有摩擦,矛盾,那也只是为了朝堂之事,实属正常,但国公你这么做,本官真的想不明白啊。」
「没错,黄国公,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话说开了不就好了。」
几位臣子眼中满是不解,甚至话中还有替黄子澄开脱解围。
如果说,陈之言刚才的针锋相对,只是就事论事,哪怕是最后所谓罪在将来的荒谬之言,也可以理解为一时冲动的气话。
以他们对苏祁安的了解,不至于会拖出去砍了,保住一命是没问题的。
但黄子澄刚才所说,无疑变相的承认了,他就是这次指引这次动乱操作的幕后之人。
那这性质就不一样了,是公然针对苏祁安,想拉苏祁安下马,这种心理哪怕被认定对皇室不尊重,有反意的罪名,都不是不可能。
几位臣子的开脱,换来的却是黄子澄的冷笑,他目光收回,冷冷道。
「哼哼,各位的好意,老夫心领了,但事情走到了这一步,老夫没什么好隐藏的。」
「永川王,你刚才想说的,罪在将来,就是老夫对你的看法,陈之言不敢讲,老夫敢说。」
「老夫承认,如今的四州之地,在你的管辖下,的确很平稳,甚至有种蒸蒸日上的势头,这些说是你的功劳,一点不为过。」
「如果这四州依旧是你在掌控,老夫不说什么,大不了就是一方割据的王,
可现在陛下继承大统,你能保证,这日后,四州百姓是认你还是认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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