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杯酒喝了下去,她开始倒第五杯。
“毒障还是要加固的,但不会傻到再去消耗生机,最多放点血,休养几日就能补回来了。我说过,除非君慕凛回来,否则别说是寒甘的人,就是寒甘的虫子我也不会放过一个。”她问他,“那个金河城的城主,你们杀了?”
君慕息点头,“阎王殿用的刑。”
她狠意渐起,一双手都在哆嗦。
他伸手将她的腕握住,“阿染,冷静。巴争说过,这一切都是命数,是凛儿命里该有的,他躲都躲不掉。虽然我不明白他说这一切皆因你而起是什么意思,但是阿染,至少直到今日依然是生卦,那咱们就还有希望。凛儿没有死,总有一天他会回来,你得好好地等着他。”
红忘坐在她的另一边,伸手轻轻揽了她的肩,“阿染,你要是想哭就哭,我们这些人全都陪着你。过去岁月哥哥不在身边,但是现在我回来了,就没有理由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事情。我同灵犀说好了,十殿下不回来,我们也不会成婚,咱们都陪你一起等着。阿染,你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你的所有遭遇,我们全都感同身受。”
白鹤染没哭,君灵犀却哭了,她哭着告诉白鹤染:“十哥的事传回宫里,母后哭了三天三夜,眼睛都快哭瞎了。父皇一连七天没有上朝,实在是病得都下不了榻。我想到北地来寻你,可是又放不下父皇母后在宫中,所以才一直拖着。我们所有人都难过,可之所以还能撑着,是因为没了十哥,还有一个你。所以染姐姐,你一定要撑住了,你要是再倒下,我们就再没有支柱,再没有信念了。”
君灵犀呜呜地哭了起来,哭得所有人心里都难受。
于是白蓁蓁也跟着哭,白燕语也跟着哭,白瞳剪同样跟着哭。
终于,红家三位夫人也哭了起来。
男人们无奈了,不知道该怎么劝了,到是齐齐看向白鹤染。
她没哭,她只是一杯接一杯地喝酒,最后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酒,突然头一歪,倒在了红忘肩上。
红忘将她抱了起来,一直抱到屋里,放到榻上,再轻轻为她盖上被子。
这是他的同胞妹妹,他们是双生子,他从来都没有告诉过别人,当白鹤染难过的时候,他的心里竟是同她有一模一样的感受。即使远在京都,这种感受依然存在。
两年多以前他病过一场,就像全身的血液都流尽了一样,也像全身的生机都被抽没了似的。整个人就躺在榻上等死,每一天都没有勇气再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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